现在,请让芙奈尔夫人安静地欣赏画作吧,交谈会让她分心。”
芙奈尔轻笑,没有反驳这个委婉的驱赶话术。
艾文深深地看了虞幸一眼,知道言语上的机锋已经难以占到便宜,对方就像一块光滑无比的鹅卵石,滴水不漏,而且内核坚硬无比。
“受教了。”艾文终于缓缓吐出三个字,脸上重新挂上程式化的笑容,“希望接下来展出的作品,能带给大家更符合期待的‘美’的体验,我先告辞了。”
说完,他对着芙奈尔夫人和虞幸微微颔首,转身离去,背影依旧挺拔,但那份阴郁似乎更加浓重了。
周围的宾客们虽然没完全听懂两人之间机锋暗藏的对话,但也知道画家遭受到了芙奈尔夫人的厌弃,比起前者,后者在镇上的地位当然更加崇高。
有人在心里暗暗摇头,评价那画家终究是年轻气盛,什么也不懂,竟为了那些虚无缥缈的评价而顶撞富有的芙奈尔。
芙奈尔夫人望了望艾文的背影,手指轻轻撩开脸颊侧边的碎发。
“真令人失望。”
她又看向虞幸,重新浮起笑容:“算了,本来也不是冲着他的画而来的,接下来我想去谈点生意,请你保护好我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