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性塑料袋包裹着。这么洁净于佳感觉很意外,在一起的时候,陈哲从不叠被子,大大咧咧,踢踢踏踏。其实,以前陈哲也不这么爱干净,是上次雨柔走的时候就收拾这样,从那以后,陈哲就一直保持下来,这就是雨柔对陈哲的改变。此时,陈哲正在刷牙,一手拿着茶缸,一手拿着牙刷,呆愣愣地看着于佳。
“你看什么看?不认识了?陈哲我问你,你为什么补了我的银行卡?支走了里面的50万?你还是个男人吗?”于佳把手包使劲地摔在了茶几上,怒不可赦地问陈哲。
“谁补你的卡了?谁支走里面的50万了?这是哪跟哪呀?”陈哲一脸委屈又莫名其妙地问。
“你别装蒜了,我去银行查过了,我这张卡是你给我开的户,离婚前我的身份证又丢了,只有你才能补我的卡,支走卡里的钱!”于佳几乎是在咆哮。
“于佳,你不要在我这里胡搅蛮缠,我没有那么不是人,去动你的钱。离婚时,我几乎把整个家产都给了你和慕雪,现在我怎么能去支你的钱?我没有时间和你闲扯,现在已经是七点二十五了,我九点半的飞机票,我要去上海谈一个新项目,我马上得下楼,公交车马上就要过来了,我要去机场!”陈哲边说边穿上外衣,走到门口去穿鞋。
“你不能走!你一定要把事情说清楚再走!”于佳一把拽住陈哲的胳膊。
“你放手!我再不走就赶不上飞机了!”陈哲狠劲地耸了于佳一把,于佳便跌坐在沙发上,脚也崴了一下。她站了一下,疼得又坐下了。
“你!缺德!陈哲!你不得好死!”于佳坐在沙发上破口大骂。
坐了七八分钟,于佳挣扎地站了起来,她拿起茶几上的玻璃杯就想把窗玻璃砸了,突然她想到楼下会不会有人,如果楼上的玻璃碎了,碎片划伤楼下的行人,自己可就摊上事了。于是,她一步一步地挪到窗前,向下看了看,楼下并没有人。她又向街对面扫了一眼。这时,一辆蓝色的公交车,向前驶去。于佳猜想陈哲已经上了公交车,他借机跑了。可车刚刚行驶十几米,突然有辆大挂车失控地迎面而来。“轰”地一声巨响,就与公交车撞在了一起,公交车侧翻地滚了两三下,随即一股浓烟伴着血红色的火焰从公交车的每一个窗口窜出。
“陈哲!陈哲!”于佳本能地大喊起来,她转身就往门口跑,可她的脚却怎么也迈不动步,她跌跌撞撞地,几乎是在爬行,这个时候于佳才知道自己的心里真的很在乎陈哲。
“于佳!于佳!”几乎是同一时间,门被陈哲打开了,他正在惊慌失措地闯进门来。
“于佳!你没事吧?刚才是什么爆炸了,吓死我了!”
“是.......是楼下的公交车撞车了,还着了火,我以为你在车上,吓死我了!”于佳此时已经被吓得满脸淌汗。
“我没走!我就站在门外了!你在这我能走吗?我是想让你消消气!”陈哲边说边走到窗边,他俯视一眼窗外,看见了那冒着浓烟的公交车,就倒吸了口凉气,他知道:是于佳的到来让他躲过一劫!
“或许是于佳和自己的缘分没了?或许于佳就是自己的福音?或许这是上天的安排,让于佳来偿还自己捐给她一个肾的债?”陈哲的心绪很乱,想的还不止这些。虽然有时他很恨于佳,恨她带走了自己的一个肾,但那也是自己心甘情愿的。
“于佳!你坐下,消消气,我真的没动卡里的钱!你把卡给我看看!六年前,原卡丢了,是我给你补的!”陈哲疑惑地说。
于佳从包里拿出银行卡递给了陈哲,心里想:“装!你就装吧!”
陈哲接过银行卡把正面和反面都看了一遍,他突然苦笑了一下说:
“于佳!你这不是在跟我找茬呀!这不是丢的那张原始卡吗?这张卡从补卡的那天起就已经作废了,当然里面会没有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