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咎同刘砂道别之后,一人独自前往破庙,一进屋,他就发现那个人静静地藏匿在黑暗中,早就在破庙里等着他了,他忍不住对那个人翻了个白眼。
“你做的很好,我会一直注意你的动向。”
王咎听到声音后,刚刚还是那么不可一世的样子,不过半秒便双腿抖动,瞬间软了下来,冷汗从他的额头一滴一滴的冒出来,滑到了脸上,滴在了地面,他一扑棱跪到了地上,颤抖地交出双手,那个人不屑的把手覆盖在他的手上,随即发出微弱的绿色的光。
王咎看着眼前近乎转瞬即逝的光,不由得小声嘟囔了几句,抱怨了一下,“怎么才……这么点……”
不曾想,他的话音刚落,一股气流涌动。
王咎立刻被这股气流翻倒在地,等到他晃过神来的时候,只感觉全身散架一般。
他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微微转了转身子,却只觉身体承受着巨大的痛苦,做出跪拜的姿势,连连在地上磕了好几个响头,“不……敢了……不敢……了……”
然后,他又慌慌张张地爬起来,机械地摇了摇头,一次复一次,直到余光瞄到地上那个人的影子消失,才松了一口气,瘫软地耷拉在了地上。
夜已经过了大半,王咎一股脑躺倒在了稻草堆里,一点儿也没有心情回到城中,甚至也毫无力气,他索性在破庙里睡了一夜,拿稻草将就了一个晚上,就这么到了第二天。
早晨,周念同出了房门,太阳刺了眼睛,微眯,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念同?床睡的不习惯?”袁瑞中路过周念同的房间,看到他没精打采的样子,关切地问。
周念同摇了摇头:“没有的事,瑞中兄,我现在要去张府,就先走了。”
说完,他正准备出了袁府的大门,然后向西边走去,袁瑞中叫住了他:“我昨日得到了一些新线索。”
周念同正准备迈出门的一只脚听到了这么一句话后又收了回来。
他转过身来:“什么线索?愿闻其详。”
袁瑞中暗戳戳地笑起来,他咳了两声,清了清嗓子:“这几日我也在查这个案子,所以我就在张府周边徘徊了好久。你知道我这个人最不缺的是什么么?”
“什么?房子?”
“不是,我最不缺的……就是钱。”袁瑞中停顿了一下,右手食指做了个“不”的手势,“所以我就用钱探到了一些消息。”
“什么消息?”
袁瑞中招呼周念同坐下来慢慢听,他品了品桌上的茶,便娓娓道来:“张员外的夫人起初并不是和张员外交好,他们在年轻的时候还有一个共同的朋友,这个朋友他的名字叫刘砂。”
“刘砂?”周念同迟疑了一下,随后,他的脑中浮现出来之前他曾经在牢房里发生的事,他不可置信地盯着袁瑞中。
袁瑞中看到周念同的反应,点了点头:“不错,就是之前跟我们一起查案的大爷,他年轻时本来是要跟张夫人双宿双栖,但令人没想到的是,张风横刀夺爱,不仅陷害刘砂入狱让他背上莫须有的罪名,而且还将张夫人的名声尽毁。”
“本来这一切并不会让张夫人知道,但是,最近不知道是何人散布消息,又弄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张夫人和张员外在张府大吵了一架,听他们府上的家仆说,当时张夫人满眼通红,扬言要杀了张员外。”
周念同似乎并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刚刚那些话,似乎很难在胃里消化,“多谢瑞中兄。”
“希望这些线索,可以帮到念同了。”袁瑞中勾唇,嘴角露出一道弧线。
周念同离开了袁府,他把那三个人有嫌疑的人的一切线索在脑中拼凑,等到他在拼凑的过程中,猛然间注意到了,城西有个地方正在冒着一串黑烟。
他的直觉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