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非但影响不了大局,反而让凉州军政变得十分合理。”
杨集听得深以为然,说道:“其实我也是这么看的,所以我们根本不怕查,今天早朝之上,李子权提出了‘各州当以凉州为楷模,从严治吏’的观点,而其他人以他的理念为基,进行了延伸,纷纷觉得凉州既然是治吏的楷模,那肯定不怕查了。”
听到这儿,刘孝孙忍不住问道:“那么大王是怎么说的?”
“还能怎么说?”魏征晒然一笑,云澹风轻的说道:“大王肯定说从严、加倍从严。”
杨集竖指而赞,大笑道:“哈哈,玄成说得对!”
魏征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住了,他也就说说而已,杨集竟然玩真的?
余者几人,脸色全都黑:“……”
过了半晌,郝瑗皱眉道:“大王,你这不是给自己增加难度么?”
杨集就知道会是这样,他无奈的说道:“那些混蛋全都这么说,而且这还是一个无从化解的阳谋,你们说我能怎么办?如果换成是你们,你们又该如何?”
这下子,所有人都没办法开口了。
照杨集之前的话来看,其他派系分明就是借势压制,而杨集在那种场合之下,根本就没有其他办法,也无从回避,况且凉州又不怕查、经得起查,这又有什么害怕的?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
既然避无可避、心中又有底,那么与其遮遮掩掩的逆势而为,倒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
众人如是一想,都没有抱怨了。
见郝瑗、魏征、刘孝孙、李玄道都没有说话,房彦藻轻咳一声,说道:“既然凉州不怕查、经得起查,那么大王已然立于不败之地。等到其他监察州的结果出来了,大王完全可以从重反击,令这些敌对势力吃下今天的果!”
杨集勐点头:“没错,我就是这么认为的!”
“大王目光长远,卑职佩服!”房彦藻佩服道。
郝瑗和魏征、刘孝孙、李玄道乐呵呵的看着杨集,心说你高兴就好。
他们是卫王系的老人,他们很了解自己的主公,知道杨集打仗的水平很强、破坏能力很强、馊主意也多,但是政斗的水准着实让人着急,他肯定想不到房彦藻所说的那些。
然而杨集的缺陷,恰好是他们这些幕僚的价值所在。如果杨集样样都会、样样都是高手,那么他们的价值就得不到体现,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了。
“那么这份访册呢?”郝瑗指了指那份访册,颇为好奇的向杨集问道:“莫非这位张御史大夫,也是大王盟友?”
“我和朝中重臣的交集其实并不多,和张御史的交往更是少之又少,谈不上是盟友,只能说是志同道合的道友。”杨集沉吟半晌,介绍道:“御史台在今年之前,属于先帝和圣人的耳朵和眼睛,并不是正宗的机构。改制后,虽让御史台褪去皇帝耳目的色彩,可机制和配给官员的不健全、以及带有浓重的监督性质,从而让圣人改良出来御史三台很不受欢迎。”
“张御史大夫远这个人远比其他人纯粹,这也是圣人让他执掌御史台的原因之一。他虽然想有所作为、虽然想为大隋清除害群之马,但是御史台今年的任务远比往年繁重、自身又不健全、人力也不足;而其他派系极度反感御史台,更想利用今年年审和精简军府等事弄死张御史大夫、搞垮搞臭御史台,根本不可能配合他行事。而我和他都希望大隋好、百姓好,自然就成了天色的盟友,他这份访册并不仅仅是凉州官员名单,还有其他州郡的官员,这些,都是重点要查的人。”
“他虽然没有说什么,可是他的用心,我大概猜了出来:他无非就是认为我长期与世家门阀战斗,定然收集了一些世家子弟的资料,于是便希望交给他,以便御史台调查。”
停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