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新上任不久的兵部尚书,他还有事得忙呢。
今天是开华帝一时心血为潮问及分封的事,其实,分封的名单奏折他还没整理好呢。也是那个宠妃的二叔比较悲摧,踩到他的雷了,其实,他本来想给他一个缓冲期,毕竟这样的冲击太过红果果了。
结果,孟明远这边忙着国家大事,那边姜妃娘娘就背后给了他一棍子,某天把程雪兰叫进宫,然后安了她一个大不敬之罪。
这事是秃子头上的虱子明摆着的。
这事在朝上被开华帝以斥责的语气说出来,百官心里都有些打鼓,有些摸不准该往哪边站。
孟明远慢慢站出朝班,撩袍就给皇帝四平八稳地跪下了,平静地道:“程氏有错,错在臣,若姜妃娘娘不能气平,臣请圣上罢臣的官。”
他不辩解,辩解在皇权面前无用。
开华帝立时火冒三丈,孟明远就这点最让人光火,对相位毫不栈恋,就像在甩一个包袱。
“罢官?你以为罢官就天下太平了?”
“天下太不太平臣不知,可臣知,臣罢官前朝后宫都太平,臣一人得失不足道。”
“你以为朕是昏君吗?”
孟明远伏首在地,道:“圣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勤政殿上鸦鹊无声。
开华帝攥紧了拳头,丞相这话刺到了他的心头,姜妃这次确实过分了,可丞相却更过分。
“圣上,程氏乃先帝赐婚,她纵是浑身都错,也只能是臣的错,因为臣无法休离。在这样的情形下,以程氏的心性,臣早早晚晚都会因她而获罪,与其日后身首异处,不如早早离此险地,这与臣乃是大喜之事,故臣不是一时气愤,口不择言。”
“啪”的一声,开华帝拍在龙椅扶手上。
“孟明远。”
“臣在。”
“你便是如此为人臣子的?”
孟明远抬头看着龙座上的开华帝,认真地道:“圣上,君让臣死,臣不死不忠,可有时死了反而是更大的不忠。姜妃娘娘让臣死,圣上却不能让臣死,那臣只有离朝方是两全。”
开华帝瞪着他。
孟明远不慌不忙地继续道:“今日姜妃敢如此构陷大臣之妻,所仪仗着不过是育有龙子,她今日能构陷于臣,明日也能构陷他人。姜妃将自己、将她所生龙子看得太重了,重过了江山社稷,重过了圣上万岁。
龙子如今方不及两岁,姜妃何须如此急躁?龙子能成为姜妃手中最大的仪仗,不外乎龙子登基继位,可如今圣上正值壮年……”哥给你留个畅想的空间,想去吧。
自古帝王多疑,哥让你妹的姜姓妃子打哥闷榻,给哥说话的机会,哥还不把你丫的一下摁死才见鬼了。你才有星星火光,哥就让别人看到大火燎原的后果,不怕你死得慢。
不让哥痛快的人,谁他么地也别想痛快了!
开华帝一脸震惊。
百官心中悚然。
丞相……太凶残了!
姜妃和她生的儿子,这还能有未来吗?
作者有话要说:呼呼,年底真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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