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足,辜负了眼前美景了。」
孔然小脸严肃,不免有些担忧:「褚玄圭先生,真有这般严格吗?」
白寄云点头:「我曾在几次文会中,有幸与褚玄圭先生相遇。其人刻板公正,一丝不苟。虽只有几番简短的交谈,但都让我背后生汗呐。」
白寄云的性情和褚玄圭有明显差异,很明显是相性不高的那种。
柳拂书却带着崇拜的语气,望向山顶方向:「今日能亲自拜见褚玄圭先生,实乃荣幸!」
「褚先生曾书写《礼运大同篇》,于云海之中,铸就百里云墙,抵御凶妖蛮魔多年。
「可惜从飞云国辞官之后,他就在万象宗隐修了。」
点墨峰顶笼罩着青灰色的晨霭。
三修一同登上峰顶,便见一位中年修士盘坐着,面前是一个石桌,正手持法宝级的毛笔,一丝不苟地在练字。
三修相互对视一眼,放轻脚步,默然不语,走到中年修士面前静立。
直到中年修士停下毛笔,他们三人这才轻声致礼,做了自我介绍。
中年修士正是褚玄圭。他一身白衫广袖,眉如悬针,颧骨如砚,五指生茧,坐姿端正无比,一丝不苟。
「白寄云、柳拂书、孔然。」褚玄圭严肃的神情缓了几分,「还未到开试之时,你们最先早到。好,闻鸡起舞方见向学诚心。」
他称赞了一句,顿时让三修心情一阵雀跃,
「尔等静待吧。」褚玄圭吩咐完,不再言语,取来第二张纸,继续挥墨练字。
白寄云只能静静站在原处,想要活动,却深知褚玄圭的性情,只能苦苦忍耐。
柳拂书则目光灼灼地看向褚玄圭,尽管他辨认不清,却也能从褚玄圭的手臂、手腕的动作,来揣摩书法奥妙,一时间沉浸于此。
孔然只是十岁,有心想要坐在地上休憩,但看到白寄云、柳拂书如此模样,也只能按捺下玩性。
时间逐渐流逝,陆续有修士一步步登山,来到了山顶。
他们和白寄云等人一样,先是行礼,然后就站在原地静待。
许多修士心情逐渐焦躁起来,
好在距离开试的时间越来越近,
孔然早已不耐烦,多次神识传念给白寄云、柳拂书。
柳拂书早已沉浸在褚玄圭的书法之中。
白寄云尽管也不耐烦,但仍旧安抚孔然:这或许是褚玄圭先生特意安排,在心性方面对我等的隐形考验。
听到这话,孔然心头凛然,强令自己不要乱动。
众人都在揣摩,却不知道褚玄圭的心情也有些焦躁。
「那宁拙怎么还没有来?时间快到了呀。」
在万象宗的儒学圈子里,褚玄圭乃是支柱之一。但他被公认为支柱,不是因为他金丹级别的修为,而是他的书法技艺。
温软玉也是支柱。他的画技在儒修当中,广受好评。光是温软玉的自画像,就有本体战力这一条,就是绝大多数儒修做不到的事情。
因此,温软玉虽然常年在白纸仙城中修行,但并未影响到他在儒修圈层里的地位。
温软玉此番回来述职,早就提前飞信,通知了儒修圈子。
所以,温软玉才会在之前叮瞩宁拙,给他一点时间,让他探明白万象宗的内情。
万象宗的儒修们虽然不占据高位,但地位也都不低,属于中层中最团结的那一批。平日里的诸多文会,让他们一边以文会友,一边交换彼此的情报。
所以,他们对万象宗的整体内情,都有深刻的理解。
温软玉述职却被软禁的情况,一经发生,就引发了儒修圈层的警惕和重视,
他们每一个人都行动起来,为温软玉暗中奔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