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手持一柄同样由白骨打磨而成的折扇。 面容阴柔苍白,眼神邪异,嘴角挂着残忍的笑意。 正是中古邪道巨擘“白骨书生”。 中间一人,身形飘忽不定,仿佛没有实质的躯体。 周身缠绕着无数扭曲、哀嚎的怨念灵魂,形成一件诡异的魂袍。 乃是精通役鬼弄魂的“天邪子”。 右边一人,则干脆是一团不断蠕动、翻滚的暗红色血影。 散发出令人作呕的浓郁血腥气息与恶毒诅咒之力,是修炼了歹毒血魔道的“血影子”。 这三人,皆是中古时代便凶名昭着、杀人无算的魔头,实力都堪比六次雷劫巅峰。 在这九渊神域第六层称王称霸已久,早已将此地视作自己的猎场。 “啧啧,好一个细皮嫩肉的小子,神魂更是纯净得让人垂涎。” 白骨书生轻轻摇动骨扇,阴恻恻地笑着,目光如同毒蛇信子般在白夜天身上扫视。 “小子,乖乖献上你的血肉神魂。” “本座心情好,或许可以让你死得痛快些,少受些炼魂之苦。” 白夜天看着这三个自投罗网、不知死活的魔头,脸上那惯有的温和笑容渐渐变冷。 “朕本欲直取目标,不欲多造杀孽。” 他的声音平淡,却带着一种宣判般的冷酷。 “既然你们自己撞上门来,那也只能说是你们的气数,尽了,合该有此报应。” 他并未拔刀。 面对这三个魔头,还不值得他动用兵器。 只是缓缓抬起了右手,并指如剑,对着三人所在的方向,看似随意地凌空一划。 《白夜衍天刀》第二式——逐暗!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只有一道细微到几乎肉眼难辨、仿佛能吸收一切光线的灰色丝线。 以超越思维、超越感知的速度,瞬间掠过虚空,无视了空间的距离。 白骨书生脸上,那阴恻恻的笑容骤然僵住。 他手中那柄祭炼了无数岁月、坚不可摧的白骨扇。 无声无息地,从中断裂,断面光滑如镜。 紧接着,他感觉自己的神魂、肉身,仿佛被一道极致锋锐、又蕴含着万物终焉、归墟寂灭之意的无形力量轻轻划过。 “不……可……” 他张了张嘴,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怪响,却再也无法组成完整的词语。 他眼中的邪异神采迅速黯淡。 整个身体,连同他修炼了数千年的强大神魂,如同风化了万年的沙雕。 从被灰线划过的位置开始,缓缓地、无声地崩塌、分解。 化为最细微的尘埃,消散在充满煞气的空气之中,没有留下丝毫痕迹。 旁边的天邪子和血影子,脸上的贪婪与狂喜甚至还没来得及转化为惊愕。 另一道同样细微致命的灰线,已然如同死神的请柬,悄无声息地临身。 “呜啊——!” 天邪子发出一声凄厉到极点的尖啸,他本能地想要化作虚无的怨念遁走。 然而,那道灰线仿佛锁定了他存在于世间的根本核心。 无论他的身躯如何扭曲变化,化作何种无形的怨气,都无法摆脱那如影随形的寂灭之力。 下一刻,他那由无数怨魂凝聚而成的虚幻身躯,如同被戳破的泡沫般,猛地一颤。 随即寸寸碎裂,连同其中哀嚎的怨灵,一同归于彻底的虚无。 血影子更是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 那不断蠕动的暗红血影瞬间凝固,仿佛被冻结了一般。 然后,如同暴露在煌煌烈日之下的肮脏积雪,迅速蒸发、消融。 连同那浓郁的血腥与诅咒气息,一起被净化得干干净净,仿佛从未存在过。 仅仅是一指划出,两道灰线掠过。 称霸九渊神域第六层,不知多少年月的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