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爆发力的突刺暗杀,这一招夜隼练习了何止千百次,是能在睡梦中都自然发动的肌肉记忆。 这么近的距离,没有失手的可能。但就在金簪扎入眼球的瞬间,嘭的一声那眼球如花瓣一般炸裂开来, 顷刻间,昏暗的四周变得异常明亮。夜隼的脚下化为一片鲜红的蔷薇花海。蓝天白云一改山谷的昏暗潮湿,听不见嘈杂瀑布的落水声,只有叮铃铃的风声。 风是无声的,那是风铃的声音。 夜隼侧头望去,茫茫花海中有一棵桃树,就在百米开外,桃树树干上垂落着一只风铃,正在演奏着没有规律的音符。 夜隼抬手看了看指尖的金簪,随风化为了砂砾,从指缝间溜走。 “果然怪物,就是不好杀啊。”夜隼遗憾叹息,如果这里就是自己的葬身地,看上去感觉还挺不错。 桃树下不仅有风铃,还有一位脸戴面纱的女子站定在那里。这一路,夜隼只能自己走上前去。 踏碎一朵朵带刺的蔷薇,每一步都能卷起鲜红的花瓣,夜隼来到了桃树下,看到的竟然是……自己? “为何要对我充满敌意,明明我就是你。”女王用着和夜隼一样的容貌,一样的声线,充满疑惑地问道。 “不,我们根本不一样,我才不会为了个男人搞得这般狼狈,太没品了。”夜隼一脸鄙夷。 “你清高,你了不起,你只是不知道时间到底有多伟大而已。明明只是一个灵兽得道,却能运用自己的力量,诛杀天地间的一切神佛,就是开天辟地的盘古也被其所杀,哪有比他更强的存在?” 卑弥呼显然是个慕强恋爱脑,甚至被关了这么多年,还有点斯德哥尔摩综合征的表现。 “强又怎样?他都不喜欢你,强求有用吗?”夜隼冷嘲热讽道。 “不,他爱我,只是他不自知而已。他是神明,情欲淡薄实属正常,如果他真的讨厌我,大可直接杀了我,为何只是把我关起来而已?”卑弥呼还得意起来,“不过没关系,我已经找到了充满人性的他,只要和他在一起,定能幸福美满。” “你贱不贱啊?”夜隼真是羞于跟这种玩意为一脉双生,太丢脸了。 “我不在乎,我在乎的只有他,爱上他就是我的宿命。”说完,卑弥呼突然抬手扯掉了脸上的纱巾,暴露的竟然是和夜隼截然不同的一张脸。 这种不同并非天生,而是人为,她的脸颊被撕去了皮肤暴露出了鲜红的肌肉,没有嘴皮,森白的牙齿直面世人,裂开的嘴巴,伤口甚至延伸到了耳根,和裂口女颇有几分神似。 “你哪家医美整的容?这都能忍?”夜隼真被吓到了。 “是时间,他说就因为我的这张脸,让他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为了断掉自己的念想,他撕毁了我脸皮,并且用自己的神力,让自我修复都无法治愈这些伤口。这样他才能保证自己,不会想起我。这不就是爱我的表现吗?”卑弥呼咧嘴笑着,简直跟恐怖片一样。 “解封了你快去找个大夫看看脑子吧?都这样了还美呢,还想嫁人?哪个男人看见你这鬼样子不给吓不举了?”夜隼绝非危言耸听,看着眼前的卑弥呼她都是胃里一阵翻滚,好想吐。 “所以,我需要换一副皮囊,用你的皮囊,去再续我的情缘。”卑弥呼说话间,须佐之男居然出现在了他的身旁。 他不过一挥手,夜隼的身体瞬间僵硬,四周猛然出现无数电影般切换的画面,全是过往与林川的点点滴滴。 卑弥呼认真地观看着,学习着,记忆一下那些美好又幸福的瞬间。 “杀了我……杀了我……”夜隼颤抖的握紧了拳头,一滴泪划过了她精致的脸庞。 “女王陛下,她的意识很强,卑职无法彻底封住她的行为。”须佐之男建议道,“依卑职所见,记录完她的过往,直接抹去吧。” “我怎么舍得杀死我自己?”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