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绣花功夫炼真金(2 / 4)

我在1980年搞开发 岑马 2382 字 6个月前

些地主老财和保安团的头头也都打过交道。

五几年那一次,李小嘴被一个保安团副官检举,说是他不事生产,只给地主、贪官、军阀做衣裳,是趴在贫下中农身上吸血的蛀虫。

一时间,大家都群情激奋,要求严厉惩处,李小嘴吓得魂儿都飞了,自己这算是怎么回事,做衣服还做出坏事来了。

好在刚刚复员回来没几年的鲁求英知道了,在区里说了话:“这李裁缝我知道,是个贫农出身,他给人做衣裳,也是被人剥削压迫,做学徒的时候都不知道被师傅毒打多少次!”

后来大家一琢磨,好像是这么回事,加上那个副官被查出来只是为了脱罪胡乱攀咬,李小嘴才被放了回来。

在送他回家的路上,李小嘴非要给鲁求英磕一个,鲁求英大手一挥:“咱们新社会不搞这个!”

李小嘴到了家便从衣柜里拿了一个东西塞进了鲁求英手里:“我李小嘴不是知恩不报的人,以后只要拿着这东西来找我,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不会说个不字!”

这许多年过去了,自己却是从没见过鲁求英来找过自己,李小嘴松开手,掌心里躺着一团皮尺。

皮尺颜色已经发黄,末尾用黄铜穿个了坠子,上面刻着两个小字:顺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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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条皮尺是他在沪城学徒三年出师后,店里的师傅送给他的,这条皮尺挂在他脖子上,一挂就是几十年,眼下又回到了自己手里。

岑济躺在床上发着呆,自己原本以为在这个年代可以凭借后世经验降维打击,可没成想大伙儿都是人精。

就拿这掼蛋比赛来说,县里的倪书记很有头脑,沙永红也是不遑多让。

鲁求英虽说文化程度差了点,可是这大半年下来,大队里的社员都服服帖帖,要是把自己放到那个位置上,估计几天下来大队就得散伙。

现实里发生的事情,也不像教科书上那么简单,仿佛开了一个会,报纸上一篇社论一发表,历史就翻过了新的篇章。

光从自己听别人说的情况来看,这个时候的农村虽说很苦,但相较于前几年却明显好过不少。

社员们说的最多的,就是粮食收购价格的上涨,自从七八年以后,收购价格是一年比一年高的,虽说还是比不上城里,但总归是增长了。

可岑济却没有感受到那书中描写的汹涌波涛,就像现在的天气,气温依旧很低,偶尔还来一场倒春寒。

自己要不是对未来走向提前预知,还真不敢豁出去一门心思办企业。

最主要的是,后世对这几年的记录太少了,或者说发展的、积极的一面着墨的多,曲折、消极的一面叙述的少。

这对岑济这个穿越者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早知道就多带几本专业书过来了,哪像现在这么抓瞎。

一夜无话,第二天一早就去请了温大本帮忙打窗框、装玻璃窗子。

窗框的木材是杉木,材质既轻且软,特别适合安装玻璃窗,太硬的木材,一刮大风就容易把玻璃震碎。

这几天芙蓉生产队里人来人往,立新煤矿拉了好几车煤过来,吸引了不少老人小孩在卡车后面捡煤渣。

二月二,龙抬头。也是跃进大队砖窑厂正式开工的日子,各生产队的壮劳力们都云集于此。

“煤往东边堆,别靠着窑口!”

“晒场上的土去翻一翻,看看土性还有没有!”

“大毛你把推车放下,这是你玩具啊!”

刘进喜用红布条把腰杀得细细的,脚踩着解放鞋在窑厂里四处逡巡,仿佛大战开始前检阅士兵的将军。

李大江把一群年轻社员聚在一起,讲解开窑、闭窑的要点。

大黑蛋和周能军在一旁看热闹,嘴里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