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吃,我从家里带的锅巴,中午吃锅巴就行!”
“岑老师、仇技术员他们这趟去江城是给大队、给厂子办事,你跟着去像什么样子?让大家伙儿在背后说我儿子占集体便宜吗?”
眼看周有才语气越来越硬,周能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岑济暗叫不好,这爷俩都是混不吝的性子,万一闹将起来可不得了。
瓜子厂门口来提货的商贩越来越多,有几个好事的琢磨出味儿来,准备在一旁嗑瓜子看热闹。
“周叔、周厂长!”岑济嘴皮子也有点不利索了,上前一步把周能军拉到身后:“我这次去江城顺便去百货大楼买点教具,是我叫他去帮着搬点东西的,是我想的少了,这能军的花销就我来出了!”
说完也不等周有才反应,直接就拉着仇玉和、周能军上了自行车一阵狂蹬,直奔陵谷县城去也!
周有才本来想追出去拦着,可刚好有人来问瓜子买卖的事儿,只得摇头作罢。
“军儿啊!你老实交代,今天去江城干什么?”岑济在路上笑着打趣。
“嘿嘿!去看朋友!”周能军羞涩一笑,脸上竟还浮出两团红晕来。
“我就说嘛!头发梳的跟皮蛋似的,还是上次那个?”岑济哈哈一笑,开心的八卦起来。
周能军不再言语,只是抿着嘴笑,一个劲儿地蹬自行车,仿佛踩得越快,就能离心上人近一些。
三人照旧把自行车停到了停车棚,跟门卫大爷递了几支烟卷,交了费用,便坐上了前往江城的汽车。
没想到周能军这个壮小伙儿还晕车,老中巴本来状况就差,加上人一多,汽油味儿直冲脑门,没坚持一会儿,周能军就吐了个七荤八素。
“我说你这个同志,怎么晕车也不提前说一声!”售票员一脸愤怒,身上的卡其布外套上沾着周能军的“杰作”。
“售票员同志,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个侄子别看他长得大,其实开过年才十三,这孩子打小就老实,踹他几脚都蹦不出一个屁来!”
周能军双手扒着车窗,听到岑济在给他降辈分,本能地想出声辩解,可话到喉咙,胃里一阵翻涌,又继续吐了。
“十三?乡里人十三岁能长这么大个子?”售货员的注意力瞬间就被吸引。
“那可不,乡里人常干活,不长快一点可不行呐,我这个侄子从小就爱爬树,爬着爬着就长高了!”
岑济吹牛不打草稿,把售货员唬的一愣一愣的,到下车的时候,也顾不上身上的脏污,帮着岑济拉了周能军一把。
“你这傻小子,还不快谢谢婶子!”岑济和仇玉和一左一右架着周能军靠在汽车站门口,朝着售票员千恩万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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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能军涨红了脸,嘴唇嘟囔着半天说不出话来。
“哎呀,算了算了,乡里上来一趟不容易,这小子模样长得倒挺俊的,唉,就是嘴笨了点!”
售货员看着周能军这怂样摇了摇头,找水龙头去擦衣服去了。
三人也不耽搁,蹲在路边歇了一阵,就马不停蹄地往江城机电学院赶。
江城这时候城区面积小,机电学院在南边,汽车站在东边,相隔并不远。
周能军在工人文化宫跟岑济他们分了手,约定下午三点前在这集合。
机电学院门口停了不少卡车,都是些老东风和解放,大多都是用来给学生们讲解实践的。
“别看样子唬人,好多都发动不了!”仇玉和拍了拍身旁的绿皮卡车,笑着跟岑济介绍。
“民族汽车工业任重道远呐!”岑济长叹一口气,闷头跟着仇玉和往学校里头走。
“这些东西你拿走,鸡蛋你也拿回去,把山芋干留下,你才到单位几天呐?家里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