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即便如此，也太累了。”

楚念生多少也体验过这种感觉，他当年实力远超同时代的任何人，不断在解决天武大陆的各种隐患，给天武大陆三千年后的盛世出现做些准备，即便是面对血妖之祖，他也只想一人承担下来，因为只有他能做到。

纪玄沉默下来，他扪心自问，这些年累不累？累，甚至是心神俱疲，虽然实力一直在提升，但是他也已有许久未曾好好休息过。

从走出纪家村这个小村庄，他就从未停歇过，并肩作战的同伴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

他没有好好尽过孝道，也没有时间找那些好友把酒言欢，就连与烟儿的婚约，也一直没定下来。

不知不觉间，他已经亏欠了许多事，可这与所有人的生死存亡比起来，又不算什么了。

“我去随便走走。”

纪玄独自一人离去，夕夕犹豫了一下，并未跟上去，而刚在不远处观察的虚无帝主走到楚念生身边。

“唉，他在这个年纪就要承担这么多，心境还能如此稳重就已经是相当难得，他心里一直有数，也什么都明白，不过也正因此，反而令人心酸。”

“更可笑的是，我身为他的师尊，如今连与他并肩作战的资格都没有。”

“弟子青出于蓝，你倒是惆怅起来了。”

“或许是因为太满意了，所以绝不想看到他陨落，明日一战，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他出事，不是为了天武大陆，只是为了一点私心。”

……

虽然明日有一场大战，但是纪玄心境却没有太大波澜。

自从成为了天道，他的情绪波动就小了很多，至少不容易流露于表面。

他悄无声息的回到了纪家村，这里已经是大变样，不过故人依旧，他家的老房子也一直保存着，在老村长的墓前静静站了一会儿，便无声无息的离开了。

然后是平落山脉，这里基本保持着从前的样子，他曾数次在这里命悬一线，可如今却不由怀念起来。

枫叶城，枫叶武府，无妄宗……

纪玄走过一个又一个过往踏足过的地方，他这么做并没有特别的意义，或许只是因为，在这些地方，他才不会只想着修炼。

到深夜时，纪玄在一片称不上熟悉的林子内停留了下来。

在那里，有一名面容坚毅的青年正在练刀，他没有动用修为，只是在重复最为基础的刀法。

他的修为也不高，仅是地玄境巅峰，不过对纪玄来说，他是个令他有些许意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