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嗡嗡~~” 阵阵震动在腰间轻鸣。 一根名为‘警惕’的弦突然自识海深处紧紧绷起,惊得齐月下意识催动真元猛然冲开了体内的禁锢药力,费力睁开了双眼。 幸好,她还躺在自己的屋子中。 “嗡嗡~” 震动再次从腰间传来。 她摘下传音器,点开一个光点,听里面传来白溪因惊慌失措而有些变调的焦急声: “阿月,你在哪了?你现在哪儿?在哪儿?听得到传讯吗?” 齐月正要开口回复,喉咙却发出一道哑涩的音调,这才后知后觉的感觉嗓子有些干痒。 吞下小半壶凉茶,她揉了揉脸,捡起传音器回复白溪: “我在屋里睡着了。” 说罢,推门出去,挥袖撤了内院的防护阵。 灵东、临西跨步进来。 一个惊喜道:“太好了,主人没事。” 另一个禀报道:“主人,清长老失踪了。” 齐月晕沉的脑子一下子就清醒了: “什么?谁失踪了?” 临西拐了灵东一肘子,解释道:“主人,清长老他没失踪,他只是......跑了。” “跑了?跑了!他跑什么?为何要跑?” 齐月只觉匪夷所思,仿佛刚刚听到的不是人语。 “呃......”临西避开她的眸子,重重点了下头,只重复道:“跑了。” “可他连飞舟都没有,能跑到哪里去?” 说着,齐月神色一愣,转身快步赶去了炼器室。 果然,那艘改制好的六阶法舟已经不见了踪影! 不仅是法舟,挂满、摆满炼器室的各类法器、防护器皆被扫荡一空! 她懵了懵,又快步奔去隔壁炼丹室。 除了她常用的几个丹炉外,炼丹房也只剩下了十几个光秃秃的置物架! 他骗我? 他从魔渊回来就一直在骗我? 他不想做我的道侣! 一股失落感从胸中溢出,继而是被委屈缠绕的难过,心有些堵、有些痛、有些撑,眼前的光景一片模糊,一滴滴泪不受控的滑落。 “阿月!” 身后传来白溪的唤声。 齐月已经辨不出他如释重负的喜悦,只觉被人欺骗与辜负的委屈越来越多,越来越多,多得已经令她无法喘息。 她阖上眼,强忍住脑子的阵阵眩晕,一把推开白溪,飞快躲进了主屋。 “啪啪啪!啪啪啪!” 屋门随之便响起手掌的拍打声,白溪急声道:“阿月,你没事吧?别难过,物资没了就没了,你还有我。我们重新炼制好不好?阿月......” 他哪壶不开提哪壶,简直是往她胸口连续补刀! “呜呜呜哇......” 齐月倒在床上蒙头大哭,哭累了就躺尸。 那些深谋远虑、那些苦心筹谋、那些迫在眉睫的大事、急事......好似这一刻都被她踢进了山脚下的河水中,冲刷得一干二净。 她的心,空了。 跟那些空荡荡的墙壁、木架一样,空了。 仿若刚设好的锚点脱了钩,她突然又忘了要往何处去。 茫然的望了半日的屋顶,她突然想起屋角还藏着两箱果酒,于是起身去掏了几缸出来,仰头畅饮,大口吞食,填满痛苦的空虚,醉溺其中...... 白溪在院中守了六日,山下关于‘白清再度抛弃齐药师’的传言则犹火油蔓延,烧得一发不可收拾,连堂压制不住,便催促白溪下山去处理。 白溪只得安排数百弟子围守玄月峰,调度三龙长老日夜巡视,防止有人趁着齐月身心受创时私闯入山。 他好容易才强行控住南州的流言蜚语和人心躁动,返回玄月峰已是二十余日后,但齐月仍不肯出门。 满院都飘
第1章 跑了(1 / 2)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