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三个人那是马屁精、溜须鬼和阿谀虫啊。本来这三位能耐不大,但是,就是因为善于逢迎,把花公吉、花公义拍舒服了,让这两个将军破格提拔成偏将了。而常何呢?本来应该在他们仨之上。那无论是武艺呀,还是功劳啊,人家常何真的都是自己干出来的,比他们都强。但就因为常何不会溜须拍马,不但不会拍,而且,常何性情还比较刚直。他平常不善言语,什么时候一张嘴,那肯定说的是反对的话——这不对,那不对……这让花公吉、花公义花氏弟兄实在是不爱听。要不是因为常何确实有点能耐,自己俩人平常也指着常何,就指不定得处罚常何多少回了。但即便这样,有的时候,还动不动就训斥常何呢。平常对常何也是非常冷淡,有什么好事儿也想不起常何来。比如说,金堤关有什么大庆了,要大摆筵宴。那人家花公吉、花公义把田刚、李良、许茂都请来了,大家一起在厅里吃,就不请这常何,把常何那一份派人送到营里去——你在营里吃就行了,你别跟我们一块吃;有的时候,上面发福利了,分几筐苹果——说那年代有这么福利吗?反正就那意思呗。哎,上面发福利,这常何的营里分的一定是最少的、最小的、最次的、最差的……欺负人嘛!
常何,您别看功劳大,但是年纪小,二十啷当岁。这些人呢,都已经四五十了,经常欺负得常何鼓鼓的。常何不善于言说,但是心中有数,这口气一直憋在心里头啊。反正是自己经常安慰自己:“算了,不要跟这些人一般见识。迟早有一天,这些人自己得倒霉!”只能这么安慰自己。
那么今天,瓦岗军大军压境,金刀将花公吉、银刀将花公义居然要开关迎战。常何一听,“咯噔”一声,心说:“你们不想要脑袋了,要开关迎战?咱这关里头五千人,人家可两万人!而且,我听说了,瓦岗精兵强将啊!”所以,这常何赶紧出来:“两位将军,且慢!”
花公吉、花公义一看是常何,这嘴就撇起来了,就知道这小孩可能又要说一些自己不爱听的话。但是人家出来了,人家要说话是人家的权利呀,当领导的也不能不给下属说一句话的机会呀。“嗯,常将军,你有什么话说呀,啊?打完仗再说,不就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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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何心说:打完仗啊,就晚了!“两位将军,末将以为咱们不宜开关迎战,应该据关死守才是啊!”
“啊?”花公吉看看花公义,花公义看看花公吉,花公吉眉毛往上挑,花公义嘴皮子往下撇。“常将军,难道说,你惧怕贼军不成?”
“啊,非也!非也!两位将军呐,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打仗嘛,那就得知道自己的能耐和对方的能耐;就得知道自己哪地方长、哪地方短,对方哪地方长、哪地方短。瓦岗军数年未曾出征,一直养精蓄锐。这一次离开瓦岗,势在必得,一定气势高涨啊!现在他们就想着一鼓作气一下子拿下咱们金堤关!人家兵强将勇,势不可力敌呀!人家那边两万军呢。咱们呢?只有五千兵马。那么咱的长处是什么呢?咱的长处是:咱有金堤雄关呐!把关门一闭,他们即便是两万余人,又能奈我何呀?要强行攻关,咱们灰瓶、炮子、滚木、雷石往下一砸。他没个半年一载的,取不下金堤关呐!同时,咱们赶快派人禀报给通守大人张须陀张将军,让张将军火速带领兵马袭扰瓦岗之背。那样一来,瓦岗腹背受敌,攻关受挫。那瓦岗军现在的气势必然大打折扣啊!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等到那时,瓦岗没了斗志,粮草供给不上,腹背又要受敌。那瓦岗会不战自溃,自动缩回瓦岗山。咱们金堤关之围必然可解。那何必咱们现在放着以逸待劳不用,而非要大开关门,用咱们五千之众迎两万的虎狼之师呢?这不是以卵碰石头吗?这不是舍己之长就敌之长吗?请两位将军明鉴!”
花公吉点点头,“常将军不要那么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