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们家王爷~~”
“你们家王爷是你们家王爷!你们家王爷着急呀?你再回去再要你们家王爷一封催我们家王爷的信!我们家王爷奉朝廷之令,他可以听调。但是,你们家王爷调不动!朝廷圣旨都没说让我家老王爷几时动身,你着啥急呀?这不是皇帝不急,太监急吗?”
“啊~~”王伯超一听,谁是太监呢?!“燕王~他可说了,三天~就动身。现在~是第四天了,为何~还不~动身~~”
“那我哪知道啊?王驾千岁他爱动身就动身。咱呐,当下属的,不能催!这一点,你不明白吗?王驾千岁那天说得好,说要三天动身,是谁催来着?‘哎呀,第二天就得动身!’我告诉你,你是不知道我家老王爷的脾气呀。你要不催,他说三天,也许回头成两天了;你要一催呀,他要三天走。哼!那不是向你服了软了吗?他必须得五天走!我们太了解我家老王爷了。你呀,哎呀……怎么说呢,王将军,你这当下属、当将军的——你当了几年了?”
“我~没几年~”
“还是的!一看你就是个雏儿!”
“这~~”王伯超心说话:这涿郡的人怎么说话都这样啊?“谁~是雏儿?”
“我说话呀,这个话糙理不糙。我也是个将军呢,对不对?行军作战的,哪那么多文雅词儿啊?给你已然把话说到这地方了,你应该明白吧?咱当下属的,不能够催领导。你在这馆驿住着多得啊!一日三餐,爱吃啥有啥。你要烦闷的话,在我们这涿郡转悠悠悠,好玩得很呢,名胜古迹有的是啊!呃……买点土特产,回去也好给老婆、孩子带呀!啊,对了,像你这样的可能也生不出孩子吧?”
呵!这王伯超气得,当时火冒三丈。但没办法,在人家地盘上,而且人家杜叉是中军官呐,王驾千岁面前的干儿子,自己能怎么的?嗯~~暗气暗憋,把气憋回去吧。
果然,等到第四天下午,杜叉来了:“我说王将军,道喜!通知你一件事,明天一早五更天准时启程!到时候迎接燕山公,别误了点儿,别让燕山公等你!”
“明白~明白~明白~~”哎呀……这下子王伯超心放下了,明天终于启程了。
就这么着,等到第二天,四更天,王伯超就起来了。洗漱已毕,赶紧地吩咐馆驿做饭。
馆驿里的人说了:“我们大师傅没起来呢,每天我们这里五更天准点儿起。然后,五更半开始吃早饭。呃……您要吃早饭呢,现在没有……”
“没有?”王伯超说:“燕山公~一会儿~等我,我们~马上~启程。这事~你们难道~不知道吗?”
“不知道啊,哎,您没告诉我呀。”
“昨天~杜叉杜中军~来通知我的,没通知~你们吗?”
“哎呦,我说王将军,您可能不知道我们涿郡的规矩。我们这里啊,是谁的事儿谁通知。杜将军如果通知您,您为什么不跟我们打个招呼呢?您要跟我打个招呼,那我们三更天就爬起来给您做饭了。”
“不是~你们不是~我的下属,我如何~跟你们~打招呼?”
“您看,您不打招呼,那谁知道啊?”
“现在~打招呼呢?”
“现在晚了,大师傅睡大觉呢。”
“你们~可以~把他~喊起来~~”
“那不行!我们家的大师傅脾气大了!我告诉您,我们家大师傅跟燕王老千岁,这……这这可有关系啊。”
“有什么~关系?”
“我们也不知道,谁敢打听啊!哎,反正是,在我们这馆驿当中,您别看明着的头是驿丞。其实啊,真正的头是他!谁也不敢得罪!尤其睡觉时候,要把他吵醒了,‘乒!乓!’能给你几个嘴巴子。我们可不敢拉他。”
“哎呀~~那我们~这些人~吃不了饭,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