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你......远远比你觉得多上千倍万倍!” 林不浪不等边章说完,沉声低吼道。 “每当提及到你的名字,父亲必先正衣冠,一脸的虔诚......虽然他从没说过,可是在心里,已然将你当做他的圣贤师长了......” “我......”边章缓缓低头,闭眼无语。 “就这样,他再次没日没夜地发奋读书,吃饭时读书,走路时读书,入厕时读书,便是连睡觉说梦话的时候,还是在诵读你当时所着的书册字句.......” “终于,他苦读了整整两年,这才有勇气去拜谒你的边府......” 苏凌道:“不浪,你家虽然名声不显,但也是诗书传家,想必你父亲李嵇,应该也是饱学之士,为什么不一开始就去拜谒边府呢?......偏要等上两年......” 林不浪冷笑一声道:“因为.......与这位边章大儒比起来,我父亲觉得无论是出身、家世、学识上,都自惭形秽......若是一开始就去拜谒这位大儒,那便是自己自不量力......” “我父亲更觉得......只有自己实力配得上的时候,才会堂堂正正的前去拜谒这位北儒圣,只有这样,才能不负北儒圣之名,才能成为他的弟子门生......如果他做不到这些,他宁愿一直青灯苦读......” 苏凌闻言,也是一阵唏嘘。 “两年之后,我父亲苦思三昼夜,终成一文,名曰《礼论》,文成之日,我父方出了书房,我从未见过他那么的高兴......他疯跑着告诉我母亲黄芷,他说,阿芷,我觉得,我终于有资格去拜谒北儒圣了......” “我母亲看着他,笑的温柔如水......于是,我父亲便要迫不及待地去拜谒北儒圣......却被母亲拦住,让他照照铜镜去,父亲照了才发现,三昼夜不眠不休,他早已披头散发,形容邋遢了......” “母亲拿出她亲手缝制的新衣衫,替我父亲拾掇了一番,这才温柔地说,我家的男人,且不可丢了做学问之人的体统......” “于是那日,我父怀揣着那篇《礼论》,兴冲冲地前往边府拜谒去了......母亲待父亲走后,领着我和阿姊一起去了市集,采买了许多平素不舍得买的吃食,我高兴坏了,我问阿姊,我说,阿姊......咱们这是又要过年了么?......” 林不浪的眼中缓缓浮现一丝笑意,喃喃道:“我的那位阿姊啊......虽然比我大上些,但是对大人们的事情,也是似懂非懂,她笑我是个馋猫,她说,这才刚过了年多少日......小弟你怎么又想着过年呢......” “过年......”苏凌颇有感触地缓缓出言。 “我小时候......也是盼望着过年,甚至恨不得天天都在过年......过年,对于小孩子们来说,意味着有好东西吃,有新衣服穿,还有大大的红包......那个时候,可能是小孩子们......最开心的时候了......” “只是长大之后,才知道,过年只是意味着短暂的团圆......甚至很多人在过年的时候,都不能团圆......可是过完年呢......各自天涯,还是要面对分离和生活奔波......过年,对每一个成年人,其实都是幸福而沉重的......” 苏凌的声音很低,很低。 “我的母亲告诉我们,父亲终遇大儒,以父亲的虔诚和才学,绝对能拜入他的门下的,这对我们一家来说都是极好的大事情,所以要买这么多好吃的,等父亲回来,我们一家人好好庆祝一番......” “我们买好了吃食,将那些统统摆在桌子上,我母亲、阿姊和我就围坐在桌前,翘首以盼父亲归来......” 林不浪的神情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