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残渣:“赵局长,这草皮是刚铺的吧?”
远处传来狗吠,几个村民背着锄头围过来,领头老汉指着光伏板破口大骂:“他们半夜用推土机推了俺们的祖坟!”
“说是‘扶贫占地’,补偿款却只给了棺材本!”
赵局长脸色骤变,示意警员驱离村民。周志高却拦住他,接过老汉递来的红色补偿协议——甲方签名处盖着“白市发改委”公章,乙方签字栏歪歪扭扭写着“李狗剩”,按指印的位置血迹斑斑。
“这是俺儿的血,”老汉抹着眼角,“他不同意签字,被他们打断了手指。”
手机在裤兜震动,是林昊发来的加密信息:“恒远地产实际控制人是省政协副主席的外甥,其母公司账户昨晚向赵局长私人账户转账800万。”
周志高将协议折好收进内袋,听见杨静用方言安抚村民:“大爷放心,周书记是来给你们做主的。”
返回招待所的路上,赵局长突然猛打方向盘,霸道车险险避开横在路中央的枯树。
周志高从后视镜看见树后闪过恒远地产的保安制服,后腰别着的电棍在阳光下反光。
“赵局长技术不错,”他语气平淡,却在杨静递来的纸巾上快速写下“恒远要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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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在农家乐吃饭时,老板娘端上的玉米饼带着焦糊味。
“俺们不敢用煤气,”她压低声音,“恒远把村里的燃气管道接去了他们的售楼处。”
周志高咬着硬饼,看见窗外停着辆喷涂“白市燃气公司”的面包车,却在他举手机拍照时突然加速驶离。
“周书记,”杨静推来平板电脑,“我黑进了白市发改委的内部系统,光伏项目的验收报告是伪造的,签字的监理工程师半年前就退休了。”
屏幕上赫然显示验收日期为2017年7月15日——与湾市王建军死亡同日。
周志高想起潘志远在学校发的照片,突然明白那些被挪用的课桌为何在仓库里放了三年。
傍晚回到招待所,周志高发现门锁有撬动痕迹。
推门瞬间,一股刺鼻的煤气味扑面而来,靠窗的气阀被拧到最大。
他反手关上门,用湿毛巾捂住口鼻,却在通风时看见床底露出的黑色电线——有人想制造煤气泄漏的“意外”。
“赵局长,”周志高拨通电话时语气冰冷,“我在房间里发现了‘惊喜’,你带人来看看?”
十分钟后,赵局长带着警员冲进房间,却在看到气阀和电线时瞳孔骤缩。
周志高指着墙角的监控探头:“这玩意儿该不会也是‘扶贫配套’吧?”
深夜的白市公安局审讯室里,赵局长的警服已被汗水浸透。
“恒远给了我1200万,”他盯着桌上的转账记录,“让我把光伏项目包装成扶贫工程,他们好拿地搞房地产。”
周志高翻看着李庄村的户籍档案,发现三分之二的村民身份证被冒用办理了贷款,放贷机构正是恒远旗下的小额贷款公司。
“他们连老百姓的棺材本都骗,”杨静将一叠病历摔在桌上,“李狗剩的手指神经永久性损伤,鉴定为十级伤残,恒远只赔了五千块。”
周志高想起老汉递来的血协议,突然起身走向证据室——那里存放着从恒远财务总监车上搜出的U盘。
U盘里的加密文件解开时,周志高倒吸凉气。里面不仅有省政协副主席的受贿记录,还有一份“扶贫项目黑名单”,标注着“不听话”的村民姓名和“处理方式”。
李狗剩的名字旁写着“断指警告”,而排在首位的老汉名字后赫然是“活埋”。
“通知林昊,”周志高摘下眼镜擦拭,“让中纪委联合公安部成立专案组,白市的水比湾市更深。”
窗外传来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