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病院。”
“整整十五年,她每天被灌药电击,直到上个月才被我们接出来,你去看看她现在的样子,连自己的名字都记不住,这就是你说的‘摆平’?”
铁门外突然传来撕心裂肺的哭喊,林晓雨的母亲被女警搀扶着,花白的头发凌乱地贴在脸上。
她盯着方昌煤的脸,突然挣脱搀扶扑过来,指甲在铁栏上划出刺耳的声响:“是你!是你这个畜生!我女儿托梦给我,说她冷......”
方昌煤猛地后退,撞在墙上的铁架上,搪瓷杯摔在地上碎成八瓣。
“疯女人!你胡说八道什么!”他指着门口的方向,声音抖得像筛糠,“把她带走!快把她带走!”
周志高按住激动的老太太,眼神冷得像深冬的冰:“方昌煤,你当年给精神病院院长批了块地,让他把医院扩建三倍。”
“条件是‘看好’这位母亲,别让她出去惹事。那院长现在住的别墅,房产证上写的是你情妇的名字,这些,要不要我把账本给你念念?”
观察室里,老郑指着监控屏幕摇头:“这老狐狸终于露怯了。刚才技术科恢复了他当年的通话录音,里面有段他跟方小兵的对话,说‘那女孩的指甲缝里有你的皮屑,我已经让人处理干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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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志高盯着屏幕里方昌煤惨白的脸,指尖在桌上敲出密集的节奏:“查方小兵在海南的关系网,特别是他洗浴中心的后台老板。”
“我怀疑那不是简单的色情场所,很可能是跨境贩毒的中转站,方昌煤当年能压下人命案,现在说不定还在给这些犯罪集团当保护伞。”
审讯室里,方昌煤正用袖口擦着额头上的冷汗。周志高突然把份快递单推过去,上面的寄件人是精神病院的护工,收件地址是方昌煤的老家。
“这是十年前的快递,里面装着林晓雨母亲的牙齿。”周志高的声音像砂纸磨过钢板,“护工说她不配合吃药,就被强行拔掉了七颗牙。”
“你每个月给护工打两千块,备注写着‘辛苦费’,这钱花得安心吗?”
方昌煤的手指突然痉挛,抓起快递单想撕,却被周志高死死按住。
“别费力气了。”周志高亮出手机,屏幕上是护工的忏悔视频,老太太抹着眼泪说:“方厅长说只要看好人,等我儿子毕业就安排进公安系统......我对不起晓雨她妈啊......”
铁门外的哭喊声越来越近,林晓雨的母亲正反复念叨着女儿的生日:“今天是她三十五岁生日......要是活着,孩子都该上初中了......”
方昌煤的心理防线彻底崩溃了,他瘫在椅子上,像被抽走了所有骨头,嘴里反复嘟囔着:“我不是故意的......是方小兵求我的......那女孩也有错,谁让她半夜不回家......”
“闭嘴!”周志高猛地一拍桌子,卷宗散落一地,“受害者永远没有错!错的是你们这些把法律当擦屁股纸的败类!”
“错的是你用权力编织的关系网,错的是你把公安局变成私人屠宰场的无法无天!”
他突然抓起份卷宗,狠狠砸在方昌煤脸上:“看看这个!2005年的灭门案,凶手是你的远房侄子,你愣是把案子改成了‘家庭暴力引发的自杀’。”
“2010年的银行抢劫案,主犯是你战友的儿子,你让人找了个流浪汉顶罪,现在那流浪汉还在牢里喊冤!”
方昌煤被砸得嘴角流血,却突然笑了起来,笑声尖利得像指甲刮过玻璃:“你以为扳倒我就完了?这体制里像我这样的人多了去了!你查得过来吗?”
他突然凑近,压低声音,“周志高,我知道你儿子在哪上学,也知道你老婆开的车,兔子急了还咬人,你非要赶尽杀绝?”
周志高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