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看在主人特意准备的份上,估计一口都不愿吃。
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享受过万毒体的滋味儿,它的嘴巴也是养刁了。
于是乎,被不同的人使唤了一天的敖译从外头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在家等他的大祭司。
为什么笃定对方是在等他呢,因为二者视线对上的那一刻,对方就冲着他招了招手。
浑身的疲惫一扫而空。
敖译大步流星的朝着苏牧尤走去。
他如果长着尾巴的话,此时一定是激动乱甩的状态。
等双方的距离足够近,他半跪在了地上,眼睛里似乎偷偷藏了星星,“大祭司!”
而这样的喜悦转瞬即逝,因为他发现了面前人状态的不对。
这段时间来,一直被好好养着的人, 面上红润不再,反是虚弱专有的苍白。
让他介意了无数次的手腕,此时又更换了崭新的绷带。
敖译忽然明白对方找自己是为了什么,却没有任何被利用的愤怒。
苏牧尤就见他神色连连转变,就跟京剧变脸似的那般精彩。
清了清嗓子,正想说什么,面前的人却抢先了一步。
“大祭司,腰间的匕首可以借我一下吗?”
敖译无比认真的直视着他的双眸,“那条特殊的蛊虫喜欢喝我的血,可以随时找我取。”
他不希望对方不顾身体状态勉强自己、枉顾健康。
大祭司一句话都没说,但心中所想却尽数被看透。
不满的横了一眼死士,“就你知道的多?”
都说完了,那他说什么?
而在角色人设之下,苏牧尤一心二用的想到:
瞧瞧,这话不是多起来了吗?
与此同时,似乎是察觉到自己被喊了,躲在袖口下的乖宝支起身子,感受了一下空气中的气息。
开开心心的往外爬了一段距离。
比起之前,此时的它身上隐隐有了一种琉璃琥珀之感,看上去漂亮极了。
在敖译视角下,便是对方的袖子倏地冒出了一个尖尖。
不多时,眼熟的蛊虫便从布料下钻了出来。
其实,他并不是很喜欢这只虫子。
要喝饲养者的血,真正意义上的吸血虫。
希望它的本事对得起主人的付出。
这般想着,敖译伸出手靠近了些许,“这都是试药人的职责。”
苏牧尤翻了个白眼。
这句话应该是死士不情不愿时、他用来提点对方的词。
又被抢了!
他直接把手靠了上去。
比起漂亮话,更看重实际行动!
当手侧贴上了另一人的温度,敖译的身体明显紧绷了起来。
他抿了抿唇,抬眸观察了一下对方的表情。
按理来说,偏心韩文轩的大祭司,应该有断袖之癖才对。
这样的话,对同为男子的他,是不是应该有所防备?
更别说,他们之间还经历了那般尴尬的事......
正在胡思乱想、甚至陷入了‘对方不避着自己是不是代表全然无感’郁色中的敖译,完全没发现自己想这个问题有多么的奇怪。
会考虑这种事情的人,难道自己就没有断袖之癖吗?
真是当局者迷。
苏牧尤心中感慨:
嘴巴经常掉链子,眼睛用起来倒是顺畅的紧。
现在再让那些怀疑死士的异瞳是因为受伤才出现的人来看看。
对着那双明亮的眸子,看谁还能继续嘴硬说他瞎。
然而‘挖眼睛’这种威胁用了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