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主见贵客临门,急忙捧出一只锦盒,揭开黄绸,露出一对和田玉镯。
“这是木托国的和田美玉,”路朝歌拿起一只玉镯,对着光线:“二位请看,这玉质细腻如脂,光泽温润,通透无瑕。更妙的是这雕工,将凤凰于飞的图案雕得栩栩如生。”
那玉镯在阳光下几乎透明,内部仿佛有清水流动。西胡东越接过玉镯,指尖传来一阵温凉的触感,他从未想过,自己国家那些看似普通的石头,经过能工巧匠的雕琢,竟能变成如此精美的艺术品。
“在长安的贵妇圈中,拥有一件正宗的和田玉饰,是身份与品味的象征。”路朝歌微笑道:“去年重阳节,我大嫂佩戴了一对和田玉耳坠,第二天,长安城所有玉石店的和田玉饰便被抢购一空。”
路朝歌如数家珍地继续介绍。他们来到一家专营大明出口商品的店铺,这里陈列着销往西域的丝绸、瓷器和茶叶。一匹匹色彩艳丽的丝绸卷成卷,上面绣着龙凤、牡丹、云纹等吉祥图案;瓷器架上,青花瓷的淡雅,白瓷的纯净,彩瓷的绚丽,令人目不暇接;茶叶区更是香气扑鼻,绿茶清新,红茶醇厚,普洱茶陈香扑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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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件商品旁都标着令人咋舌的价格,而店内的西域商人却毫不手软,大批采购,仿佛那些不是奢侈品,而是日常必需品。
“这一批青花瓷,已经全部被撒马尔罕的商人包下了。”店主指着后院正在装箱的货物:“他们预付了三成定金,就怕被人抢走。”
在一个巨大的茶庄前,黑底金字的“茗香阁”招牌格外醒目。店铺面阔五间,进深三间,气派非凡。门前车马络绎不绝,伙计们忙碌地装卸着茶叶箱笼。掌柜的是个精干的中年人,留着整齐的短须,一见路朝歌,急忙小跑出来:
“小人不知殿下光临,有失远迎,罪该万死!”
路朝歌伸手虚扶:“王掌柜不必多礼,我今日只是陪二位贵客随便看看。”
掌柜的这才起身,态度极为恭敬。路朝歌随口问道:“去年销往西域的茶叶,有多少?”
“回殿下的话,仅小人这家店,通过西域商队卖出去的茶叶就有五千斤。”掌柜的回答干脆利落:“这还只是小人这一家的量。听说往西边去的商队,茶叶利润都在五倍以上!若是运到更远的大食等其他地方,利润可达十倍。”
路朝歌点点头,转身对阿史那云溪和西胡东越说:“据户部统计,去年从大月氏输入的良马超过五千匹,从木托国输入的玉石更是数以万计。”
他的目光扫过二人逐渐发亮的眼睛,语气平缓却充满力量:“但这,仅仅是个开始。”
他指向西市熙熙攘攘的人群和堆积如山的货物:“二位请看,这西市每日的交易量,已超过前楚最鼎盛时期的两倍。然而,我们与西域的贸易,还远未达到顶峰。”
路朝歌停顿片刻,让二人消化这些信息,然后继续道:“若商路能进一步畅通,减少沿途关卡的盘查与耽搁;关税若能再降低些,让商人有更多利润可图;安保若能再加强些,确保商队不受马贼侵扰——”他的声音渐渐提高,目光灼灼,“这利润,翻上几番也并非难事。”
阿史那云溪和西胡东越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心动与震撼。他们从未如此直观地感受到自己国家的特产在中原有如此巨大价值,也从未如此清晰地看到这条商路背后蕴藏的惊人潜力。
路朝歌见二人神色,知他们已有所动,便趁热打铁:“不瞒二位,朝廷已计划在大月氏和木托国增设十二处驿站,派驻三千精兵专司商路安全。同时,户部正在拟定新的关税章程,预计将现行关税降低三成。届时,从西域来的商队将更加频繁,贸易量必将大幅增长。”
对,就是在大月氏和木托国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