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看准你收不住,才故意将陈似道往你刀下按的。”
李剑山摆了摆手,没怪二虎。他扭头看了眼河面,“他肯定要赶回去通知他主子,我们先派人告诉庆国公,有人逃脱了的事。”
一名披甲士兵翻身上马,疾驰赶去通风报信。
庆修没有在码头逮人,而是带了人埋伏在皇宫外——潜回东宫的必经之处。
只要他胆子够大,带家将在皇宫外埋伏,被朝上那群刺史知晓,能直接给他扣一个谋逆的罪名。
码头这边,李泰踢了踢陈似道的尸体,“这人很眼熟。”
“是那几个漕运帮会中的一个。”李剑山认得对方,“陈似道算是里头势力比较大的一家,没想到他也参与了。”
他们早该想到的。洛阳刺史的银子不可能一直藏在银行库房内,必然是要运到长安给幕后主使。
那么,除了藏匿赃银外,还有运送赃银。
有谁能比那几家干漕运的,更适合运送赃银?
……
皇宫外。
报信的披甲士兵很快将消息传给了庆修,除了有人跳河逃出来的消息外,陈似道的消息也一并转告了。
披甲士兵认不出陈似道,但是铁船,加上对陈似道外貌的描述,足够庆修猜出是谁了。
庆修沉着脸,气笑了,贪墨修建铁路的费用和蒸汽火车售票赚取的银钱,最后还用从他这里买到的铁船,运送赃银?
把他当傻子耍呢!?
“待会必须将人给我拿下了。”
不然,李承乾还真不把他庆修放在眼里了,敢这样挑衅他。
东宫侍卫长在长安长大,对长安码头这边的河道熟悉得很。他借水下暗洞甩开李剑山师徒,就飞快往东宫方向游。
确定到了偏僻处,他才钻出水面。他又撕下一条碎布,将伤口扎紧,不让它再流血后,全速往东宫赶!
他必须要尽快回去通风报信!如果庆修猜到了是太子殿下所为,殿下只有尽早知道才能早作提防。
何况他虽然逃脱了,被捉拿的人恐怕会将他身份暴露出来。
虽说没有捉拿到他本人,他们可以反咬一口,声称庆国公他们乃是诬陷,但是,始终免不了引起陛下怀疑。所以,他们必须准备充分才能……
东宫侍卫长心念百转,却没等他想到该怎么应对可能到来的指认,就率先看到了埋伏在东宫外的人!
他面色大变,立刻转身!
“去哪里?”庆修神色冷淡地看着面前的人,他观察了下眼前人露出来的眼睛额头,脑海里闪过东宫里可能的人。
能有这等身手,在李剑山和二虎两人围攻下逃脱,又知晓,一旦自己被抓,太子就会难以辩驳此事与自己无关。
武艺高强,又是人所周知的太子心腹……
庆修挑了下眉,看着被人围起来,意欲逃走的蒙面人,“东宫侍卫长?”
东宫侍卫长瞬间脸色大变,毫不犹豫地大喝道:“庆国公!你为何要坏我好事!”
“既然我贪墨税银的事被你发现,难逃一死,不如我自行了断!”
他扯着嗓子大喊,将所有罪责揽到自己身上后,举刀就欲要自刎!
庆修拔出杖刀,手里杖刀飞掷而出,将东宫侍卫长的手臂直接钉死在地上!
“想死?”庆修走过去,踢踢对他怒目而视的东宫侍卫长,嗤笑道:“怎么,担心扛不住我的审讯,将你家主子交代出来?”
“什么主子。”东宫侍卫长移开视线,语气坚定,“事情是我一个人所为,我一人做事一人当。”
庆修气乐了,“你是拿我们都当傻子呢,这么多银子,你一个东宫侍卫长,能够吞得下这么多银子?有胆子瞒着太子殿下,私吞这么多银子?”
但凡有脑子的人,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