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季月欢回得斩钉截铁。 她苦笑一声: “祁曜君,不是你的错,从来都不是。是我自己开心不起来,可是当我看到你为了让我开心而努力的时候,我又不想辜负你的努力……” 所以她只能逼着自己去强颜欢笑,可这样子她又会累。 这个问题根本无解。 他们俩的核心矛盾点从来没有解决过——她想死,他要她活。 “所以最好的方式是,你不要管我了,放我自生自灭算了。” “可是不行。” 祁曜君伸手抚摸她的脸庞,修长的手指勾勒她的面容,又缓缓滑至她的唇,此刻苦笑的弧度显得那么刺眼。 “我若是不管你,我就彻底失去你了。” 所以又是一次无效交流。 季月欢叹了一口气,选择终止这一次谈话,只问,“那一起吃饭吗?” 祁曜君迟疑片刻,还是缓缓点头。 他牵着季月欢的手,分明她才从被窝出来,可双手却凉得吓人。 他皱眉,“手怎么这么凉?” 季月欢垂眸看了一眼,浑不在意的样子,“是吗?我觉得还好。” 祁曜君脚步陡然顿住,导致下意识往前走的季月欢也被拽了一下,她茫然地回头,“怎么了?” “你……” 他有些不知道怎么开口,怕勾起她不好的回忆,可又实在担忧,只能含糊着问: “你感觉不到冷?” 她的身体还是又出问题了吗? 祁曜君忽然之间感觉呼吸都变得拥堵起来,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她不说?该死的,陈利民和危竹都是死的吗?居然也没发现? 季月欢听到这个问题神色也变了一下,她狐疑地看了祁曜君一眼,不过感觉他应该只是随口问问,毕竟祁曜君怎么可能知道以前那个怪物一样的自己呢? 她抬起那只被他牵住的手,连带着祁曜君的手也被他抓了起来。 也是奇了怪了,她的手平时看起来细细长长,但被他握在手里就莫名感觉小了两圈。 不过祁曜君虽然是冷白皮,但肤色跟季月欢比起来还是差两个度,平时瞧不出来,交握的时候色差倒是格外明显。 她瞧了一会儿,又捏了捏,“也没有感觉不到冷这么夸张啦,确实凉凉的,尤其你的手暖暖的,感觉会更明显一点,但是还好。” 她说是还好,但祁曜君总不放心,梦里那个老人问起的时候,她也说还好。 他之前怎么会觉得她从不撒谎? 分明处处是谎言。 他趁着用膳的功夫让崔德海去叫了危竹和陈利民,季月欢懒得去思考祁曜君为什么这么在意这件事,人来了就安静让他们把脉。 祁曜君一直紧张地盯着,目光在危竹和陈利民的脸上打转,生怕错过他们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变化。 危竹和陈利民都被盯得莫名其妙,还以为季月欢出了什么大事,把脉的时候仔细再仔细,不过最后得出的结论都很一致。 “师妹年纪小,体寒气虚,偏偏又不爱动弹,可以多出去走走,或者入睡前喝点姜汤,会好一点。” 不爱动弹 祁曜君的幽幽的目光又转向季月欢,“我就说你不能睡太久。” 季月欢:“……我已经很控制了!而且我哪儿没动,我最近分明有在干活!” 祁曜君想起来宫人都说她拿了一块檀香木不知道在忙活些什么,皱眉问她: “所以你在做什么?” 季月欢想了想,反正祁曜君也知道她和贵妃的关系,好像也没什么隐瞒的必要,所以起身从一旁拿出一个小盒子,“听说再过不久就是贵妃的生日了,我给她准备礼物。” “礼物?” 祁曜君微微一愣,他打开盒子,是一块此时看起来有些奇形怪状的木头,暂时还看不出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