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南门的皇上缺席,却转头带旭容华去凤祥宫,某些心思简直昭然若揭。 皇上这是疯了不成?! 只是仍然有很大一部分人认为这是假象,虽然她们猜不透皇上的用意,但…… 众人都嗅到一股不同寻常的氛围。 帝后关系陡然恶化,前朝必受影响,局势一旦紧张,她们这些小虾米未必不会被波及,需要早作打算。 季月欢完全对这些一无所知,眼下她正被祁曜君牵着走进凤祥宫。 别说,太后这宫殿好大,比皇后的凤鸣宫还要大上两倍。 难怪那么多人都想当太后。 但季月欢不想。 走半天的回廊已经给她走累了。 难怪太后看着那么苍老,这么长的回廊谁顶得住啊!一定是被累的! 禁止虐待老人! 祁曜君见她皱眉,也是无奈,“累了?” 季月欢瞥了他一眼,像是预料到他想做什么,蔫蔫儿地开口: “累是累,但你要想抱我进去我跟你拼命。” 祁曜君:“……” 他摸了摸鼻子,略有些遗憾地点头,“好吧。” 季月欢都没力气翻白眼了。 他到底在遗憾什么! 步入凤祥宫正殿,先一步得到消息的太后已经在主位上等着了。 见到祁曜君牵着季月欢的手,她略微挑了一下眉。 “儿臣给母后请安。”祁曜君先一步跪下。 季月欢呆了呆。 啊?不是,怎么不带我啊? 她搁旁边站着,一脸茫然,压低了声音小声问下跪的祁曜君,“我要干嘛?” 祁曜君不动声色地拉了一下她的手。 “学我就好了。” 季月欢“哦”了一声,信了。 于是也跪在祁曜君的身侧,学着他的台词,“儿臣给母后请安。” 祁曜君唇角微微勾起。 太后:“……” 凤祥宫宫人:“!!!” 凤祥宫又大又空旷,说话都带着回声,两个人声音压再低,太后也还是听得一清二楚。 要不是季月欢眼中的茫然不似作假,她都要怀疑这俩是故意搁她面前演戏来了。 她瞪了一眼眉眼甚至透了几分得意的祁曜君,不知道这小子是中了什么邪,但还是没好气地开口: “起来吧。皇帝不是忙吗?” 祁曜君拉着季月欢站起来,闻言倒也不见心虚,沉声道: “刚忙完,听闻今晨南门出了事,险些叫母后受惊,遂带犯妃旭容华一同过来,也好当面定罪。” 好个犯妃。 可看他的架势,哪儿像来定罪的?倒像是来撑腰的。 太后端起茶轻抿一口,“既然皇帝已经听说了,哀家便不再作多余的赘述,哀家久不在宫中,对旭容华和宋常在之间的恩怨也不慎清楚,那么依皇帝看,旭容华该当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