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吗?” 季月欢叹了一口气,“在努力了。” “嗯?” “我现在不是每天都往图……藏书阁跑嘛,我只要有点儿事情做,就不会那么想死。” 祁曜君想想也是。 “好了,”季月欢从他怀里钻出来,揉了揉眼睛,“今天又吵架又闹腾的,好累啊,我要去睡觉了。” 祁曜君目光灼灼地盯着她。 季月欢本来想说“你可以走了”,被他这么盯得莫名有些不自在,轻咳一声,“你、那什么,你晚饭吃了吗?” 祁曜君:“……没有。” 他那会儿气都气饱了,哪里顾得上用晚膳。 季月欢扬了扬眉,一脸的义正辞严,“这怎么行!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你快去吃晚饭吧别饿坏了。” 嗯,她多关心人啊,才不是用完就甩呢。 祁曜君没动,还是眼巴巴地瞅着她。 “吃完还能来吗?” 季月欢真是受不了他这个眼神,扶额半晌后别过脸去。 “……随便你,反正你来的时候我都睡着了。” 确实。 等祁曜君回去用完晚膳批完奏折,已经是亥时。 崔德海轻声问,“皇上,今夜还宿在龙吟宫吗?” 祁曜君思索片刻,随后“嗯”了一声。 直到他沐浴更衣,龙吟宫伺候的宫人悉数退下,祁曜君才纵身往未央宫去。 ——不看着她又不踏实,大张旗鼓地摆驾又扰她清净,也只有这法子了。 莫名想起白天她那句“不怕花瓶砸你脑袋了?”,祁曜君将手搭在窗框上时,后脑勺还隐隐作痛。 不过下一秒又挑眉。 窗栓没栓。 虽然知道季月欢多半是心疼被他撬坏的窗户,但…… 不管,祁曜君默认她就是特意给他留的窗户。 嗯,她在等他。 心头的郁闷散去不少,他关上窗户,又用内力驱散身上的寒气,这才小心翼翼地钻进被窝,拥她入怀。 这一晚,祁曜君又做了一个关于她梦。 但如果可以选,他情愿自己不曾做过这个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