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我们的学姐生病,欢姐因为之前去过,算是我们这一批里有经验的,就临时当了组长,欢姐很好的……” 从季月欢的家到医院,步行要将近两个小时,谢宇便一路都在跟赵成刚讲季月欢大学时候的事。 分明是不善言辞的一个人,聊起季月欢,颇有些滔滔不绝。 赵成刚似乎也对季月欢的大学很感兴趣,一直耐心的听。 祁曜君也在听。 虽然里面有很多内容他听不懂,但不妨碍他从中想象季月欢的过去。 在谢宇的视角里,季月欢开朗,爱笑,耐心,又乐于助人,做事有条有理,又刻苦,成绩也优异,简直完美到了极点。 祁曜君应该遗憾他未能参与这些过去,可比起遗憾,他更多是心疼。 因为知道她的过去,因为知道她一路走来有多艰难,所以他更加知道她所谓的开朗爱笑都是假象。 她曾亲口跟南星说,“我笑累了,可以给我留一点不开心的权力吗?” 那时他以为是针对他。 如今想来,那分明是在说她前世今生的总和。 开朗才能招人喜欢,爱笑才不会让人敬而远之,她用尽自己所有的力气想要融入所有人。 但似乎,还是失败了。 祁曜君无从更改她的过去,但他想,往后一定要让她更随心所欲一些才行。 眼看到了医院,谢宇也适时地止住了话头,重新变得局促和忐忑。 赵成刚知道季容棋在哪儿,进医院后熟门熟路地带谢宇去找病房。 可还没走进去,两人就听到季月欢有些崩溃的声音。 “为什么不手术?你到底在犟什么?你有医保可以报销,毕业这两年我也不是一点钱没攒下来,手术钱是够的,你不要担心这个,你答应我去做手术好不好?不然这样我怎么放心再出去打工?我一个人在外面你都会担心我感冒着凉,你这么大的事,难道我不会担心你吗?你还一直拖,你……” 她越说越是哽咽,然后是同病房的其他人的劝慰声: “哎,小姑娘你别哭啊……” 赵成刚跟谢宇对视一眼,还是推开了病房的门。 季月欢下意识看去,见到两人,脸色变了一下,她抬手狠狠擦了一下眼泪,开口问: “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