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乱世中站稳脚跟,要想获得更多的助力,就势必要找别的女人联姻。 祁曜君见季月欢反应过来,他也摇了摇头,“皇后本来也会死,但她比她母亲多了一个优势。” 季月欢反应过来,“她聪明。” “是,她很聪明,她近乎继承了丞相所有的智慧,她无数次主动给丞相献策,让丞相看到了她的能力,才得以存活。也正是因为她的聪明,最后才会被我父皇挑选成为太子妃。” 某种程度上,皇后算是步了她母亲的后尘。 季月欢听到这儿,大概也明白了祝妃的孩子为什么会死。 因为这个孩子在当时,威胁到了她太子妃的位置,而她并不愿意落得跟母亲一样的下场。 “那也不对吧?” 季月欢感觉这里头有一个悖论。 “从某种程度上讲,皇后应该也恨丞相才对,为什么她还要帮他?” “恨?或许吧。” 祁曜君不置可否,表情也淡,“但你要明白,对皇后而言,只要结果于她有利,任何爱恨都不值一提。” 他不否认皇后的可怜和可悲,他也肯定这个女人的能力和魄力,只是他实在很难共情。 “而且,”望着季月欢似懂非懂的表情,祁曜君又补充,“皇后也未必在帮丞相。” “……什么?” “皇后从来不是一个把所有筹码都放在一处的人,她做事往往喜欢两手准备,眼下肯帮丞相,也是因为在她眼里,我至今没有发现季书棋的踪迹。从这一点上,她分析出丞相技高一筹,所以给愿意丞相加注。” 他捏了捏季月欢的手,“但是,吴容华的孩子毕竟还没有定论,若是真叫她把这个孩子夺去,她也会随时放弃丞相的计划,转而逼丞相不得不站在她这边。” 毕竟,挟天子以令诸侯,某种程度上可比造反逼宫来得名正言顺得多。 季月欢听到这儿就更无语了。 “合着皇后还真是给我画饼?她先帮着他爹许诺我贵妃的位置,但如果最后吴容华的孩子到了她名下,她当上太后,就不管我了是吧?” “……是这样。”祁曜君沉默半天后点头,“到时候她估计也只会跟你说,谁给你的承诺你找谁去。” 怎么说呢,皇后确实很聪明,但如果这聪明劲儿不是冲她来的就好了。 第二次春闱正式开始的前一日,季月欢再度被叫到凤鸣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