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语气里全是质问和怨怼：“柳瑾年！你就是为了她，才铁了心要和我离婚的是不是？你摸着良心说，你怎么对得起我！当年要不是我求着司楚帮你，你能有今时今日的身份地位？你现在居然护着她！”
话音未落，颜雪就红着眼冲上前，伸手就要去抓颜蓝的头发，显然是把所有怒火都撒到了颜蓝身上。
柳瑾年眼疾手快，一把拽住她的手腕，将人狠狠往后拉了一步。
“你闹够了没！”柳瑾年的声音冷得像冰，眼底满是不耐和厌恶，话音刚落，“啪”的一声脆响，狠狠甩在颜雪脸上。
这一巴掌又快又重，颜雪踉跄着后退两步，捂着脸，不敢置信地看着柳瑾年。
“柳瑾年！你居然敢打我女儿！”颜锋这才从刚才的混乱中回过神，见状立刻冲上前，指着柳瑾年的鼻子厉声质问，护女的姿态摆得十足。
颜雪捂着脸，眼泪混着委屈往下掉，哽咽着喊：“爸！他打我！”
可柳瑾年根本没理会父女俩的控诉，目光死死盯着颜雪，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怒火，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颜雪！这就是你当初跟我承诺的‘帮忙’？是你亲口跟我说，只要跟着你，我就能成为秦家继承人，就能一步登天，成为人人敬仰的首富，要什么有什么！”
他只觉得自己这几年，像是做了一个漫长又荒唐的噩梦。
曾经他以为抓住了颜雪这根“救命稻草”，就能走捷径，却没想到一步步陷进了泥潭。
直到妹妹柳诗语突然惨死，倒在满是鲜血的电梯里，他才猛地幡然醒悟，他到底做错了多少事。
柳瑾年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我为什么要信你的鬼话……如果当初没有信你。
我没有为了所谓的地位跟你纠缠，这一切会不会不一样？诗语是不是就不会死？”
“柳诗语死了？”
颜雪捂着脸，看了看地上的血迹，还有抬出去的那一副担架，也傻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