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却他以外,我倒找不出第二个更适合丞相之位的人,这真是大齐的悲哀,好在这位一心为大齐谋好处,平时看似与谁都合得来,其实与谁都合不来,倒也是个妙人。”
好像还真是这样,大家虽然爱与他往来,但其实暗地里又瞧不起他,觉得他是个莽夫。
从前宫树不就是这样,聪明的他觉得自己把桑奇耍得团团转,说是牵着他的鼻子走都不为过,结果聪明的反而送了命,倒是这个被他们瞧不起的不仅活下来了,还位极人臣。
这人的命啊不得不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傻人有傻福。
本以为元宸上位以后要换掉这位丞相,结果出人意料,他还真坐稳了。
“此人虽然笨了些,但较真,处理兵家大事本就熟练,缺的也只是其它政事,但他较真,所以不厌其烦地去请教,甚至不耻下问,也不懂端架子,似乎没拿自己当丞相。”
萧天洛懂了,就是不摆官架子,只图把事情解决了,这不走的就是接地气的的路线吗?
只要解决问题,自己的面子问题根本不值得考虑,当上丞相也没有高高在上,这样一来,反而解决了元宸的当务之急,有这样一位好相处又走实干路线的丞相,也是妙。
“嘿,真没想到他还有这种耐性,看来是进步飞快,不然你也不会任由他坐稳位置。”
“他运气的确不错,本身也不差,不然也不可能进入朝堂,关键是他还有一位极聪明的夫人,对了,那位夫人后来果然成立了女子护卫,帮着协助城防,果真是十分能干。”
这个萧天洛早就想到了,他不禁佩服道:“你也是有些运道在身上的,那太上皇?”
“寿数最多剩下五到十年,足够了。”提到自己的父亲,元宸的表情很是冷淡,五年就足以他利用太上皇稳固旧臣,至于能不能到十年,看他自己的命了。
外家被满门抄斩是不争的事实,心头的恨意哪能消除,不过是看在他于自己有用,也乐于护着他这条命,他这次来,还想从大楚带些大齐没有的珍稀药材回去为太上皇续命。
“他眼下活着对我更有利,”元宸直截了当地说道:“有他在,还能帮我熟悉朝堂,关键的时候能站出来为我做事说话,让我少走不少弯路。”
“他如今也是突然悟了一般,不止一次在我面前表露出后悔,比起阮家,江南才是那个有野心的,可惜他察觉得太晚,他如今倒是信了阮家没有不臣之心。”
“可惜有什么用,死去的人不会再活转过来,阮家如今只剩下我与母亲,他现在知道后悔了,从前见人便觉得是鬼,现在自己倒不久了,倒是脑子清醒了。”
“他现在时常与我提起母亲,说起当年他是真的爱慕母亲才强抢他入宫,真真可笑!”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黄花菜早就凉了,就算他说出花来,也改变不了母亲再嫁给乌元昌的事实,就算他成了大齐的皇帝,只要他活着,母亲就不会踏足大齐。
他竟想着让自己引母亲回到大齐,还想见母亲一面,痴人说梦!
萧天洛也没想到大齐的太上皇还有这种想法,从前做事不留余地,现在想要寻回当初的温情,不对,呸,当初也是强抢臣妻的戏码,有个狗屁的温情。
“他的内里被耗空,能活五年也是诸多太医的结论,什么十年,我看只是为了安慰他说的话,还有,废后还是想法子弄死了自己,与自己的儿子团聚去了。”
“现在皇宫里就剩下一些公主,还记得真正的宁华公主的生母左嫔吗?这次她有暗中给我们传话,也立下功劳,对我提出的要求仅是善待那些公主。”
“那接手百花阁的新间人组织,你可有接手?”萧天洛知道这个问题有些敏感,还是问了:“叫什么名字来着,青玉阁?”
“没错,是青玉阁,太上皇至今还未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