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显低头睨了眼,房、车,现金,应有尽有。 “自古以来聘礼和嫁妆都属于对等关系,宴家给多少聘礼,我们就出多少嫁妆。” “柔柔的这份礼单,已算是丰厚,”季显将手中的单子放下,他不否认自己有私心,对于季柔柔他从就不喜爱。甚至有些厌恶。 与她霸占了季澜的位置无关。 厌恶的是她得势张扬不将人放在眼里的傲慢。 明明季澜也是受害者,而她每每见了季澜总能如同一只高傲孔雀似的,昂着高傲的下巴恨不得将季澜踩进泥土。 “罢了,”邓宜似是心累,叹了口气:“如今家里内忧外患,二叔跟我们剑拔弩张,一边哄着老太太,一边还得防着你二叔,我实在是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铺展什么。” “您辛苦了,”季显走到书桌身后,伸手揉着邓宜的鬓角。 这场景,怎么看怎么都是一副母慈子孝。 刺伤了站在门口之人的眼。 季柔柔回到房间,看着礼品袋,气的一挥手将你这包打翻在地。 亏她还帮着她站在三叔的对立面。 她竟然算计她,利用她。 陈研说要送包的时候,她尚且还疑惑,他们不是第一次见面了,更不是第一次在商场遇见,往日里没见她出手这么大方,而今,到底是怎么了? 不曾想,在这里等着她.......... 都欺负她是乡下来的?都欺负她是农村来的,不懂人情世故。 不知道豪门斗争里的那些弯弯绕绕。 季柔柔气的浑身颤抖,拉开房门径直往邓宜书房去,恰好遇见季显从里面出来。 “去哪儿?” 季柔柔无视他。 “季柔柔!” “妈妈,”季柔柔省略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书房里,邓宜拿着手机似是在接电话,见季柔柔鲁莽推门进来,拿着手机的手狠狠一紧。 眉眼紧蹙望着她带着不悦:“先出去。” 季柔柔静站不动:“我有重要的事情说。” “看不见我在接电话?” 电话那侧的人许是听出了什么苗头,收了电话。 “我今日在商场遇到二婶准备离开时,恰好碰见了三叔和姐姐。” “季澜跟季明宗?”邓宜拧眉,心头一紧,这二人竟然搞到一起去了? 是想联手对付他们? “二婶口出狂言被三叔打了,还说,二叔在外面的女人怀孕了。” 砰————邓宜手边的杯子被打翻。 仅是瞬间,她猛站起身,慌张的抽出纸巾盖着水渍。 “当真?” 季柔柔学聪明了,话不能说太满,不然回头承担罪责的是她:“我不确定,但三叔就是这么说的。” 邓宜眉目紧锁,低头似是在思考什么。 略一抬眸间隙,目光落在站在门口的季显身上。 后者了然.......... ............ “你打完季明达打陈研?他们家排着队送你跟前被你收拾?” “心疼?”季明宗冷不丁的调调擦着季澜耳边响起,让她有片刻的愣怔。 随即一想,自己还生着气呢? 挪了挪身子往车门那边靠了靠,拉开与他的距离。 “这么想躲,下车走去!” “凭什么?”季澜反问。 季明宗被气笑了,凭什么?这是他的车,她说凭什么? 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有些话不能说。以季澜这种没安全感的性子,一旦他说出“这是我的车,你说凭什么”这种话,她保准能下去真走。 一个小姑娘,自幼寄人篱下,对自己的所属物格外敏感。 季明宗有意护住她,让她在绝对安全的环境中生活。 便该规避一切可能引起她对心颤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