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逐渐褪色,发生在基沃托斯的事情好像如梦一场。
躺在床上的法戈闻到了刺鼻难闻的杀毒药水的气味。
随后是木制地板上刷的桐油的味道。
风声从自己脑袋边上的窗户灌入房间。
身上的伤口还在传来阵阵难以忍受的疼痛。
似乎是下定了某种决心——牢戈至少不打算继续在这里装死了。
况且自己不是应该早就死了吗?
最后一件法戈还记得的事情就是伤痕累累的自己躺在了茶会门口的台阶上。
周围的学生们围了过来......他只是想要坐下来休息一会儿,随后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总之自己就是睡着了。
眼角微动,睁开双眼的法戈看着头顶的天花板——刷着白色的石膏涂料,粗大的横梁下方挂着木制的电风扇和吊顶灯。
“额——”他想要从这张摇摇欲坠的床上坐起来,但口中能发出的声音只有疼痛的喘息,“啊,见鬼,好疼——”
法戈掀开身上的被子,白色绷带缠在自己的身体上。
现在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疼了......
环顾周围,明显自己是身处一座医院中,但这里没有任何高科技的装备。也没有现代化的医疗设施,周围的一切看起来都相当复古——正好就是自己熟悉的这种风格。
他看向挂在病房角落中的衣帽架上的风衣,明显已经破破烂烂的风衣口袋中,有一台小设备露出了一角。
什亭之匣还在那里......
这就奇怪了——
法戈虽然不觉得这里还是基沃托斯,但这块平板电脑还在自己外套的口袋中就非常奇怪了。
“话说前两天送进来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你是说那个黑帮分子——这种人还是死了比较好吧?”
“没办法,谁叫我们医院的股东的是大先生呢?”
“那群人渣都应该去死。”
“我们拿工资不是为了诅咒病人去死的...”
“是...是,你说的没错——”
门外走廊上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起来是两人正在一边聊天,一边走向病房的方向。
“笃笃笃——”
随后出现在门口的护士敲响了病房的门,老师非常自然的回应:“请进。”
显然房间中的帮派分子还这么讲礼貌实在是有点吓人了。
讲礼貌的帮派分子比蛮横无理的帮派分子可是要吓人多了。
在门口,推开了房门的护士显然对里面的男人正坐在床边上的样子吓了一跳。
快步将装着点滴药物的托盘放在了床头柜上,随后对着法戈指示道:“您这是在做什么?现在你的伤很重,不能下床,快点躺回床上。”
另一名跟在后面的护士则是一脸不爽得整理着房间。
两人很快为法戈换好了药,然后再三叮嘱他不要随意下床活动。
既然自己现在身在医院,那么对于医生和护士就应当展现出足够的尊重。
虽然法戈很想下床走两步,但是鉴于护士的要求,他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你看......这个男人也不是那么可怕——”
“唉,总比那些躺在床上还要抽烟喝酒的家伙强多了。”
“话说回来,他有什么别的要求吗?”
“不知道,但我们这里是医院,不是绅士俱乐部,为什么要满足他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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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戈的身体恢复的很快。
大约半个月的时间一晃而过。
即便是医生们都啧啧称奇法戈的恢复速度,身上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