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等没什么本事,但刚才黄先生有句话说的好,生为明臣,死为明鬼,人之一人,气节不可丢,劳烦了。”
陆天明扫了他们两眼,“苏州义士的墓地在南边,你们想一起上路,自己作伴去吧,人都要死了,不要给别人找麻烦。”
“陆公连三尺白绫都不愿割舍?”
陆天明点点头,“我会舍得三炷香。”
“哈哈哈~”李存鹃仰头大笑,“你是最小气的开国之君。”
孙承宗突然起身,黯然挥手,“老夫出资,送几位上路,厚葬于义士墓地。”
两人齐齐躬身,“谢高阳公。”
夏允彝突然道,“懦夫才要白绫,老夫不需要。”
孙承宗闭目没有回答,夏允彝突然问道,“陆天明,老夫高堂在世,幼子在世,流放他们等于杀死他们,请一起赴死。”
陆天明脸色一冷,“你可真是好儿子,好父亲。”
夏允彝竟然点点头,“夏某承父志,受母亲教导,儿子若不随夏某做忠义,活着也是污浊尘世,不如一家团圆。”
陆天明没说话,门口被带过来七个妇人,都是健壮的农家女子打扮。
还有一个亲卫快速进门,“禀上位,黄宗炎投水自沉。”
“厚葬,黄氏流放奴儿干。”
说罢他转头看向七位束手的女子,“实话实说,你们是哪里人,谁是孙可望强迫,谁又是自愿。”
领先的女子磕头下跪,“圣人见谅,妾身陕西人,是孙家媳,愿随夫君赴死。”
“是吗?你们食过人吗?”
房间一阵安静,陆天明突然道,“枪决,孙氏三子流放库页岛,不用分开。”
孙可望咚咚咚磕头,“感谢陆公,感谢圣人。”
亲卫把一家人拽出去,陆天明审讯的果断让所有人肃穆安静。
夏允彝突然仰头大笑,“少受父训,长荷国恩,以身殉国,无愧忠贞。南都既没,犹望中兴。中兴望杳,安忍长存?卓哉我友,愿言从之,握手九京。人谁无死,不泯者心。修身俟命,警励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