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点应当是镇妖碑上,就听小孩儿又开口道。
“我方才说的不对,是指这五道修士所做这一切并未起到任何压制作用,反而.......似乎在滋养这镇妖碑内的魔气煞气和妖气呢!”
纪纾禾淡定说道。
可是说完在场所有人都不淡定了。
这小孩儿?
张嘴就来啊!?
“小友可莫要信口雌黄,这阵法虽说不能彻底清除这镇妖碑内的魔气和煞气,可是镇压效果却是有目共睹的。”
枯长老缓步而来,拄着的拐杖在地面上发出“咚咚咚!”的敲击声。
“哦?是吗?”
纪纾禾绕着镇妖碑走了一圈,一边走,右手下意识的推演着。
一直到绕着碑体走了三圈有余,这才停了步子,淡声问道:“这阵法是否最开始运行的时候,魔气和煞气几乎被逼退到一点不剩,而后才开始溢出?”
枯长老眸光动了动,看向小孩儿的眼神里头多了一丝探究。
正要说话,镇妖碑底座忽地一颤。
不是风动,不是地动,是碑身内部传来一声极轻的“咔”。
像冰裂,又像骨缝里渗出的叹息。
“你对这镇妖碑做了什么!”
枯长老率先质问。
这镇妖碑明明好好的,怎么小孩儿绕着走了几圈,忽然出现动静了。
这怎么都不合理。
众人齐齐看向纪纾禾,那目光显而易见的带着质疑。
可场面太静,静那“咔咔”的声响尤为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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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的让人后颈发麻。
仿佛整座碑不是石铸,而是活物,正缓缓睁开一只沉睡已久的眼。
纪纾禾指尖微顿,手中多出一道符篆。
符篆摊开的符纸边缘卷起一道细小的弧。
她没看手中符篆,眼睛盯着碑基第三道云纹凹槽处。
手中符篆迅速飞出,落在凹槽处,旋即整张符篆燃烧起了青色火焰。
几乎是在瞬间,符篆被青色火焰燃烧殆尽,凹槽处甚至连符纸的灰烬都未曾留下。
可一缕灰白雾气正从石缝里浮出来,细若游丝,却凝而不散,绕着半寸高的青苔打了个旋,倏然没入地面。
“看见了不,这不是煞气和魔气被压制了,也不是在蔓延。”她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字字凿进死寂里,“是它在……呼吸。”
鹏翼喉结一滚,没接话。
他身后的枯长老却变了脸色。
三百年前也曾有此异象,大祭司也曾说:“它在喘气。”
可当时人们几乎都没信。
谁信一块碑会喘?
煌祁被定在原地,脖颈青筋绷得发紫,眼珠却死死盯着纪纾禾脚边。
她靴尖沾着一点泥,泥里嵌着半片枯叶,叶脉泛着不自然的靛青。
像是被什么活物吸干了汁液后又吐出来的残渣。
纪纾禾蹲下身,指尖悬于地面三寸,不触不离。
那点靛青叶脉在她指风掠过时,竟微微蜷缩,如受惊的虫豸。
“你们当初查的一直是‘它从哪来’。”
她抬眼,目光扫过一张张绷紧的脸,“可没人问过,它为什么选中这里?”
鹏翼嘴唇翕动,想说“这镇妖碑本就在此地”。
话到嘴边却卡住。
镇妖碑确为上古所立,但碑文残缺,只余“镇”字半截“金”部,与“妖”字半截“夭”部,在风雨侵蚀中早模糊成两团墨影。
谁见过真正完整的碑文?
谁又记得,最初立碑时,碑阴刻的究竟是“镇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