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降将的面让我下不来台!” 看着张老四沉默不语,徐平手指轻轻抚摸着徐承岳柔软的发丝。 几息后,他侧目看向对方,目光少了几分平日的随意,多了几分上位者的锐利。“即便如今不似昔日,我却从未把弟兄们当外人。 可你要记着,如今的镇南军不是当年从三司调拨的杂兵了。薛刚是前禁军统领,薛毅曾是岳王府麾下猛将,他们投效于我,是为了功名利禄,更是为了看我如何平衡各方势力。 你在宴会上提到从前给我银两,提到兄弟不必讲规矩,你让他们怎么想?” 他顿了顿,徐承岳的小手攥着徐平哼唧了两声。见此,徐平低头拍了拍儿子后背,语气稍缓几分。“他们会觉得,我徐平任人唯亲,会觉得周将派的人仗着旧情无法无天。 到那个时候,降将派心生不满,学宫派暗生猜忌,你这一句“兄弟”,会把老徐我好不容易攒下的人心给搅散了去,明白吗?” 听闻此言,司徒娴韵站在一旁,指尖轻轻点着账册边缘。“张老四,你以为天上人间的银子是大风刮来的? 城西酒坊上个月的分红,无端被你支走两万两,账面上写着“军需备用”,可实际呢? 我早已派人查过,那银子最后流进了城南赌坊,我却没有找你过问吧?你是觉得,大将军日理万机,还是我无暇他顾,所以才没空管这些“小事”?” “这……”张士杰的脸瞬间涨红,从耳根一直蔓延到脖颈,他张了张嘴,想辩解什么,却支吾半天也说不上话。 见他如此,司徒娴韵微微摇头。“还有上个月你去酒坊调货,仗着将军令牌强拿了五十坛陈年佳酿,掌柜的自然不敢吱声,转头就把账报给了我。 那批酒是要送去岳山,李正我打算在宴请岳州士族,并且在岳州开设酒铺。若不是我临时从其他酒坊调货,误了军师大事,是算你的还是算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