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次,凌畏这次的状态好些,简单的精神梳理过后,人清醒过来。
甘甜把男人的话转告给他。
凌畏很疲惫,懒洋洋地撑在洗漱台的边缘刷牙,听完之后许久才撩起眼皮,有了点反应。却什么都没说,只是冲甘甜挥了挥手,示意她过去。
甘甜不明所以地走过去,凌畏含着牙刷拉住她的手,把她拉进怀里,夹在身体和洗手池之间。
“怎么了?”
“陪我。”
他含着牙刷,嘴里嘟嘟囔囔的,甘甜却还是瞬间听懂了他的话,“嗯”了一声,脑袋也安静地靠过去,双手环抱住他的腰。
静静拥抱许久,凌畏刷完洗完脸才缓过来,抹掉脸上的水,“那应该是我们队长,念了一路,在路上我都听到他在念叨。”
“路上?”甘甜嗅闻他下巴上好闻的须后水的味道,“你不是在封锁区里就晕了吗?”
“没有陷入神游状态,是不会一直陷入昏迷的,意识大部分时候是清醒的。”凌畏摩挲她的鼻尖,轻声细语地跟她解释,“这些话我都在路上听过了,他们一直在说。”
甘甜轻轻啄吻他柔软的唇瓣,“那你做到了吗?”
“我有数。”凌畏回吻她。
“今天如果不是我在这里,你就要被送到封锁区其他的向导手里了。”甘甜打趣,“你有数?”
“不会。”凌畏笑,“我是因为任务完成脱力才晕的,没到那个程度,爬也我能爬回塔里找到你。”
他顿了顿,“不过你怎么来封锁区了?我在任务中,消息知道的不及时。”
“一言难尽,以后再说吧。”她的指尖摁在他眼下的青黑上,摩挲两下,“睡吧?”
他俯身去吻她,吻有逐渐向下蔓延的趋势,甘甜止住了他进一步的动作,脸在他掌心蹭了蹭,“睡吧,你累了。”
“一起。”
凌畏晚上睡觉的动静很轻,她稍稍一动他就会醒。
甘甜义正辞严地拒绝对方发出的邀请,勒令他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
给哨兵准备的两间房都装有特定的隔音材料,能最大限度地保证环境的安静,这样甘甜也不会担心夜间的一些正常的行走吵到凌畏。
凌畏回房休息,她也按照正常作息休息。
半梦半醒之间,胸口沉甸甸的。她伸手去推,以为是垂耳兔趁她睡着上了床,推了半天,纹丝不动。低头一看,胸前横着一只手臂。
凌畏还在睡,长而直的睫毛垂下,安稳的睡颜看起来颇为幸福。甘甜紧盯他掌心新出现的水泡和细小的伤口,第一次好奇封锁区内的事情。
她没有动,在晨光里长久地凝视他的侧脸。
但凌畏很快也跟着醒过来,眼睛恍惚地眨了几下,手臂下意识地收拢,将她揽进怀里,埋在她颈间蹭了蹭。
“早上好。”
她用气音声。
“早上好。”他抱得更紧了些。
他的掌心在她赤裸光滑的肩头滑动,那些斑驳的伤痕以摩挲的方式传递出一小半的疼痛给她。
她问:“哨兵去封锁区是执行什么任务的?很危险吗?”
他眉眼温柔,四两拨千斤地回答:“不危险,都是体力活。”
他把自己描述地像个农夫,“锄锄杂草、种种地什么的……偶尔还需要捡点垃圾。”
甘甜用掌心推开他,拉开彼此的距离,故作生气,“跟我开玩笑是不是?”
“是真的。”他又滑过来,轻轻的笑,贴在她耳廓边说,“清理变异植物,探测地底生物,收集物资。”
“……”
甘甜一细想,还真是锄草、种地和捡垃圾。
“你昨天还没回答我,怎么突然过来了?”凌畏跟她耳语。
“是‘塔’的调令,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