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闺中血溅(3 / 4)

链而出,贺天狼急纵身闪开,叫道:“这两个女子我要定了!”

林夕道:“你的命我要定了!”黑龙链如剑刺出。聂亮挺剑而上,直杀得贺天狼闪躲狼狈。贺天狼叫道:“还你!”把莫怜抛向林夕,把云悠悠抛向聂亮,一个纵身,冲破屋檐,到了屋顶。岂知上面早有张烈焰、白滟两人等待,两把长剑刺出。贺天狼大叫:“卑鄙小人,以多欺少!”

林夕给莫怜解了穴道,道:“你没事吧?”莫怜倚在林夕怀中,眨了眨眼,道:“我没事,贺天狼就有事了。你怎么在这的?”林夕道:“那日我在酒楼饮酒,遇上聂掌门。”

原来当日林夕在城中独行,愈感孤寂无聊,日暮时找一处酒家独自饮酒。当时春风依依,日和景丽,正是一处好景。林夕临窗而坐,望着窗外河边一株垂柳,饮一口酒,默默无语。

他端起酒杯,望着酒中人影,见自己容颜依旧,只是却似乎已不认得了。霎时间想起几句词来:“望空际,檐前云接天涯地。天涯地,何方人在夕阳长闭。”又饮了一杯酒,黯然长叹:

“登楼揽月如何异,落花难拾人无计。人无计,千钟美酒彷徨无意。”将酒杯推在桌上,却不想再饮了。

隔座突有人道:“何方人在夕阳长闭,好呀!你一个人喝酒易醉,我陪你吧!”林夕抬头看去,却是相识的。道:“常笑,你怎么在这?”

那常笑抱着一壶酒过来,笑道:“我来这自然是为了抓一个人,顺带来喝两杯。来来,我陪你喝。”给林夕倒了一杯酒。

林夕摇了摇头,道:“我不喝了。”常笑一怔,道:“我来你便不喝了?那好,我喝。”自个倒起酒来喝。他一杯喝过一杯,全如喝水般。林夕道:“你喝酒做什么?”

常笑哈哈一笑,道:“你又喝酒做什么?不过我肯定与你不同。你喝酒定是为了醉,我喝酒是为了壮胆。”

林夕道:“壮胆?壮什么胆?”常笑道:“便是壮胆。”也不多说,边倒边喝。完了便叫店伙上酒。林夕道:“最近洛阳城里来了许多人,你要抓人可要小心点。”

常笑道:“是来了许多道士,但又与我何干?我们是秋不犯春,春不犯秋。老子不犯孙子。”说话间又饮了三大杯酒。他醉意上头,哈哈大笑,道:“你作的那首……那首词叫什么名字?应当是《忆秦娥》吧?何方人在,夕阳长闭,嘿嘿,嘿嘿!我得多喝点酒,免得害怕。”又喝了几杯下肚。

林夕奇道:“你害怕什么?”常笑叹道:“害怕许多,但我总要笑。若不然我便更怕了。别人问我为什么总笑。笑不好吗?只是笑多了就成为哭了。”林夕道:“那是常哭。对了,常哭又去哪了?”

常笑道:“我哪知道?我讨厌他那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从不与他接近。一但与他接近,便浑身不舒服。”抱起酒壶一饮而干,道:“你作的《忆秦娥》很好,我……我也来一首。”放声长歌道:“ 落斜阳,娇风难烈人颠狂。人颠狂,醉时忽醒,却望昏黄。落金渐远渐天长,此朝无意无情郎。无情郎,半生轻薄,一梦断肠。”

林夕听他歌声高昂亢亮,震耳如烁,令人精神一振。可仔细一听,却觉得他歌声中另有一股苍凉悲伤之意。道:“你什么做个无情郎了?”

常笑瞪视林夕,道:“我若是有情之人,又怎么在这了?地府不收有情人,只收无情鬼。”林夕道:“原来你倒是个无情之人。”常笑道:“正是。”顿了一顿,道:“似乎有人要找你,我先走了。”翻窗一跃。林夕近窗去看,见他竟已蹿出老远,追着落日离开了。

身后有人叫道:“林公子,是你?”林夕回过头来,却见来人正是聂亮,身后依旧跟着张烈焰、白滟两人。心道:“原来聂亮来了,怪不得常笑走那么快。”道:“聂掌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