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知处只感觉胸膛“咚咚咚”疯狂跳动,他支吾道:“冬,冬蕊。”赵知处低头有些不知所措,又想起什么似的,解下腰间的虎纹玉佩,递给冬蕊:“这玉佩,送,送给你。”
冬蕊接过玉佩,细细感受着从玉佩上赵知处留下的余温,捂嘴轻笑,又看向赵知处,趁他不注意的时候偷偷亲上他的脸颊,如蜻蜓点水般,迅速离开了。
“玉佩我很喜欢。”冬蕊偏头低声道。
刚刚是,刚刚是……赵知处还沉浸在冬蕊蜻蜓点水的亲吻中,眼睛瞪得大大的,灵魂似乎都激动得在颤抖。“我,我,我……”赵知处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冬蕊,悄悄伸手触碰冬蕊的手,发现冬蕊没有抗拒,遂又胆子大起来,张开手掌牢牢握住了冬蕊的小手。两人没有再说话,肩并着肩,红着脸看着天上璀璨夺目的天灯,升起,飘摇,落下,直至融入墨色的夜空中。
繁华落尽,灯离人散,各自分别。只有李文瞾一个人站在碧水桥上,眺望曲河里倒映的零星灯影,周围夜色浓重,寂静安详,仿佛一不小心人就被吞噬在无边无尽的幽暗之中。
张尧如珍宝似地捧着一块手帕,这是今晚苏安歌赠予他的。他爱不释手,心里暗暗发誓:安歌,等我,等我一切尘埃落定,我一定给你一个交代!张尧轻轻叠好手帕,将它放入怀中,心中温热,一抬头,看到夜色里碧水桥上矗立着一个人影,张尧心里“咯噔”一下,收敛神色,匆匆走向碧水桥。
两人擦肩而过,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
“张尧,拜托了。”
“知道了。”
微不可闻的话语,仅在两人碰撞的那一刹那间,随后如同散去的烟火,重新归入了夜色之中。
张尧回到家中,从掩藏的衣袖里,拿出了一封信。信上写着“皇上亲启”四个大字,看到这字的一瞬间,张尧雀跃的心瞬间沉入谷底。
“真是一个烫手山芋!”他收好桌上密信,转头看向无穷无尽的夜空,拿出怀里还留着苏安歌余香的手帕,心中怅然:安歌,或许这一次,我终究要食言了......
夜深人静,赵知处心情愉悦走进赵府院子里。昏暗的灯火里,一个茶杯狠狠砸在赵知处的身上。
“臭小子!这么晚了还在外面厮混!”赵毅指着赵知处破口大骂。
“赵老儿,关你屁事!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脸。”赵知处已经习惯了赵毅的怒骂,冷漠地看着对他指手画脚的赵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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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你,”赵毅气得说不出话来,转眼看到赵知处腰间空空如也,愤怒地指着赵知处鼻子:“传,传家玉呢!”
“送人了。”
“送人?!送给谁了?”赵毅想到赵知处这些日子天天往唐府跑,瞬间想到一种可能,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给唐家的丫鬟了?!”
“是又如何?”赵知处冷哼一声。
“你糊涂!”赵毅拍案而起:“她是贱婢,你是少爷。她配不上赵家的女主人!”
“配不配的上,我说了算。”赵知处也来气了:“赵家的女主人这个名头,你看得上,她都不稀罕!”说完赵知处摔门而去,不想再看到赵毅这副讨厌的嘴脸。
“你!逆子!”赵毅气的身形发抖,看着周围无边的夜色,一股积累已久的悲伤涌上心头,他再也没有了刚刚的锐气,身形佝偻地坐在椅子上,喃喃道:“唉!知处他娘,我对不住你.......我该怎么办......才好......”
月光如水的唐家内院里,国师和林初愿相对而立,唐远趴在桌上睡得正酣。
“师兄,你这次是要……离开了吗?”
“阿愿。”国师伸出手宠溺地揉了揉林初愿的脑袋:“天下无不散之宴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