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兄差点连回家的路费都没有!”
顾建成一把拉住许尚贤的手,高声大笑着说,同时给许尚贤使了个眼色。
“顾,顾兄,原来是你呀!”
许尚贤拼命按捺住内心的震撼和激动,紧紧握住顾建成的手。
二狗笑呵呵在一边看着。
“许先生,人我给您带来了,您二位慢慢聊,我先回去了,哦对了,小树说嫂子做了晚饭,让咱俩过会儿一块去!”
“好,我知道了……”
眼见二狗的身影渐渐远去,许尚贤才压抑着满怀的激动,哑着嗓子问了句。
“诚王殿下,您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
“田商死了。”
许尚贤愣愣地看着顾建成,一时间完全没有理解顾建成说出的这四个字是什么意思。
田商死了?
田商!!死了!!!
许尚贤蓦然间瞪大双眼,他知道顾建成突然出现在他面前,给他带来的消息不可能骗他。
但经历过生生死死,许尚贤在孤陋寡闻的小山村中早已接收自己新的身份,前尘往事恍若隔世,听到今生最大的仇人死了,在他内心竟然激不起任何波澜。
“他怎么死的?”
顾建成看到旁边有几块大石头,拉着许尚贤在石头上坐定。
“说起来很好笑,也很荒谬,他是被花生米噎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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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尚贤本不想笑,但他根本控制不住自己,不禁仰天大笑起来,但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却拼命地攥着膝盖,手背上的青筋爆起。
他相信顾建成说的话,田商死了,人总有一死。
但田商死得如此诡异,如此好笑,笑着笑着,他望向赵虎的墓碑,落下泪来。
“死得好!”
“所以说,你还是你,你是田原,越国前太子,田原。”
田原任由泪水滑落,他并没有去擦,只是定定地看着顾建成,他知道顾建成还有话没说。
顾建成拍了拍田原的肩膀。
“现在越国很乱,田商的儿子还没满月,根本不可能继承大统,但以梁长平为首的那帮武官,却在撺掇皇后,让小太子继位,你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吗?”
田原皱了皱眉,随即点了点头。
“你的意思是想让我回越国,夺得皇位?”
顾建成笑了笑。
“这要看你愿不愿意,我无法替你做主,但你的确是最顺理成章的继位人,难道不是吗?目前越国的朝堂上,仍有不少曾经拥护你的人,对吧?”
顿了顿,顾建成又笑了。
“而且越国越乱越好,对夏国只有好处,但我父皇仍希望你能回去主持大局,有你在位,起码能保夏、越两国的老百姓过上几十年太平日子。”
“你和夏帝这么相信我?”
“信。”
顾建成毫不犹豫地说道。
“好。”
田原再次紧紧握住顾建成的手,眼中闪动着决绝与自信的光芒。
一年后。
越国南境固泽镇。
镇外的一处山坡下,整整齐齐竖立起十二座新的墓碑。
在其中一座写有沈小宝名字的墓碑前,阿依朵牵着果儿的手,静静地伫立着。
墓碑前放着一大捧白色的玉兰花。
阿依朵的声音很温柔,也很轻,她对果儿说。
“果儿,你记住,沈小宝是你的父亲,他是一个堂堂正正的人,一个保家卫国的好士兵,从此以后,你叫沈果。”
遥远的夏国。
贤王府。
赵萱和顾章华手牵手站在院子里,望向遥远的南方。
赵萱问顾章华。
“田原登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