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嗤一声,温美酒都懒得和她解释,有眼无珠的家伙,要不是她给了那黑衣首领一针镇定剂,他们会走?
不过这话不能说,按照她的脾气,当时应该掏出枪来将所有的黑衣人都突突了,这才能替那位死去的大娘报仇雪恨。
手枪的动静太大,而且王公子早就盯上了,她不能拿出来使用,这才用了药物。还好,她当时做得比较隐蔽,大多数人的注意力都在王公子和阿特的身上。
手指戳在了依然的肩膀头子上,温美酒指着吓瘫在地上的少年郎父子俩,斩钉截铁道:“我们应该要了你的小命,因为你差点害死了他们,给我小心点儿。”
“你胡说。”依然有点气急败坏。
温美酒说的没错,要不是她为了显示自己节外生枝,也没有刚才的事情,害得大家都差点丢了性命。
可是依然自己不这么想,“温姑娘,有些话我不想挑明了说,既然你这么讲我,那我也不客气了。”
依然的嘴角紧绷,看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王公子,回头没好气地对温美酒道:
“咱们这里有一等一的高手,那么多土匪咱们都能应付,更别提几个黑衣人了。他们都对我们动手了,温姑娘不但不为乡亲们报仇雪恨,反而和仇人一团和气,想大事化小,这到底是为哪般?难道是你早就和他们熟识,怕伤到他们不成?
如果不是这样,那温姑娘就是为了自保。既然温姑娘不能护相亲们周全,那我出钱出力,想替乡亲们讨回个公道,又何错之有?”
依然当然想不到,那帮黑衣人来找的不是别人,正是站在她身边的王公子。
他们也可以像依然说的那样,拼尽全力和那些黑衣人血战到底,可是乡亲们逃出来要的是活路,不是同归于尽。
何况,谁也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死了,它的后援会有多少人。
早就猜到了七七八八的温美酒,一直都装作不知道,就是想尽量不掺和到王公子的是是非非当中去。
所以,依然这么讲,她也不会掰开了揉碎了和她说,只当她是蠢罢了。
无奈的笑了笑,温美酒双臂抱在胸前,前后挺了挺腰,斜眼看着眼前的依然,没恼,反而有些唏嘘地问她:
“你用什么替乡亲们讨回公道?”
依然被噎得一句话也说不上来,她确实没什么可以为乡亲们讨回公道的能力,就那串价值不菲的珊瑚项链也不是她真的想拿出来,只是气不过温美酒出风头罢了。
只要能给温美酒制造添堵,她虚晃一枪,也没什么不可的,现在大家不是都好好的吗?
不等依然想出说辞,温美酒连续发问:“就凭着那根木棍子?”
木棍子,温美酒说的是王公子塞进依然手帕里——那根有些丑陋的木簪子。
依然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在原地愣了一下子,后来反应过来,想起温美酒说的木棍子应该是手帕里的木簪子。
不用问,是李公子将她的珊瑚项链给偷偷换了,还换了个那么丑的东西,让大家都笑话她。
她本来有点失望的,可是也不能干看着温美酒得意,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不是吗?
垂着的眼睑下面,眼珠子一阵乱转,再次抬起头的时候,依然却冲着温美酒笑了,笑得有点不怀好意。
她不急了,缓步走到了王公子的身边,拽起王公子的右手,露出了手帕里的那支木簪子。
从手帕里拿起那根木簪子,依然掀起眼睑,冲着王公子莫名一笑,“公子,你的手好巧,竟然会为我制作木簪子。你能替我戴上试试吗?”
这支木簪子确实是出自王公子之手,可是他并没打算送给依然,只是事出突然,他拿出来应急而已。
“胡闹。”一时情急,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