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学,姜糖开车去了学校。
她的生正式进入按部就班的学习中。
姜糖在班级里比其他学生都大,班里的学生也神通广大,都知道姜糖跟他们不一样,还知道她不是高二升上来,还是直接从校外插班的。
何况,姜糖腰上还别着BB机,那玩意儿普通学生能用得上?
其他年纪小的小姑娘们很快找到了各自的搭子,上茅厕、吃饭都是三三两两结队,姜糖就一个人独来独往,一如当年的高三。
因为她知道,只有这样的状态,才能让她完全沉浸在学习中,高三阶段,她不需要额外的社交来耽误时间。
更何况,工厂还有大把的事儿,需要她时不时去解决处理。
当年还是小姑娘的姜糖读高三的时候,都不跟人结搭子,何况是现在?
学习才是她的当务之急。
……
曹根生从城里回去后,又是直接去了家具厂。
回去的第四天早上,一个城里电话突然打到了家具厂,电话里的人问:“请问是曹根生同志吗?”
曹根生:“我是,你是哪位?”
电话里的人说他是市里城南的派出所公安,询问他认不认识一个叫胡大花的人。
曹根生:“胡大花?认识倒是认识,不过,我跟她早就离婚了。你问这个干嘛?”
公安同志说:“事情是这样的,我们接到群众报案,说有个讨饭的妇女偷了人家门前挂在绳上的萝卜干,被捉到了。”
“这个妇女提供不了身份证件,问啥都不知道,就记得你的名字,说你是她男人,还说你开了一家家具厂。”
“我们联系了很多人,才找到你家具厂的电话,就是想跟你核实一下。”
曹根生接到电话的时候都惊呆了,胡大花怎么变成讨饭的了?
她那天不愿意跟自己一块回,曹根生不用想也知道,胡大花那脑子不够用,凭她自己,肯定回不来。
她最后肯定跟俩孩子一块回来啊。
胡小丽虽说年纪还小,但是是个人精,哪怕她没出过远门,她也知道路上问什么人走什么路才最安全。
再加上曹安康跟她一块儿,兄妹俩带着胡大花回来,完全不是问题。
就算是兄妹俩带着胡大花回不来,那不是还有胡定安吗?
胡定安再不济也会把车票给他们买了,送他们上车才会离开。
胡大花咋就成了讨饭的呢?
而且,还讨了三天饭!
这都什么事儿啊?
曹根生只能跟公安同志说认识,但是他现在不在城里,而是在乡下。
要是等他过去的话,不知得等几小时了,曹根生只能让公安同志先联系胡定安。
胡大花其实也提供了胡定安的名字,还说胡定安在哪儿工作。
结果她也说不清具体什么单位,也不知道是做什么工作,更不知道具体在什么地方工作。
公安同志压根找不着这个人,反而是曹根生的家具厂地址胡大花更清楚,公安同志虽说绕了一圈,但很轻易的联系上了曹根生。
曹根生提供了胡定安单位的电话,让公安同志联系胡定安接人。
主要是曹根生压根不想跟胡大花有更多的接触,跟那人啥话都说不到一块去。
胡大花听不懂人话就算了,每一次跟她说话,曹根生自己又说不出来,心里头听她说话又急。
与其每次都把自己气得半死,曹根生就尽量避免跟胡大花接触。
当初离婚是图啥?
不就是图个耳根清净吗?
曹根生给公安提供了具体的联系电话,公安同志还真的联系上了胡定安。
胡定安跟姜含玉订婚失败后,灰溜溜的回到了县里教育局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