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白先生,求他重开妙灵药馆。孩子们病了,别的药馆治不起……”
“白先生?”家丁扫了眼她手里的铜板,像看什么脏东西,“白先生是夜王的贵客,哪能随便见你们这些泥腿子?赶紧走,别在这儿挡路,待会儿王爷要出门!”
他说着,“砰”地一声关上门,门轴转动的声响,像打在众人心上的锤。
瞎眼老汉的木棍往地上戳了戳,声音沙哑:“这可咋整?娃还等着药呢……”他刚说完,怀里的娃娃又哭了起来,那哭声细弱,像被掐住了喉咙。
苏大娘望着那扇紧闭的朱门,忽然蹲下身,把阿树护在怀里,对着众人说:“咱跪吧——白先生若看见,定不会不管。”
没人说话,穿补丁短打的汉子先跪了下去,膝盖砸在青石板上,发出“咚”的一声,怀里的娃娃被震得哭更凶了。
接着是张婶,她把小女儿抱在怀里,膝盖沾着地上的霜,冷得一哆嗦,却死死咬着牙没动。
苏大娘抱着阿树,也跪了下去——她的旧布鞋前掌磨穿了,脚趾直接贴在冰凉的石板上,那冷像针,扎得她骨头疼。
一群人就那样跪在石阶下,像一排被风刮倒的草。
日头渐渐升高,晒得人头皮发疼,却暖不了膝盖下的凉。
有路过的马车停下,车帘掀开,露出个描着细眉的妇人,她用绢帕捂着鼻子,对身旁的丫鬟说:“真晦气,哪来的要饭的堵在王府门口。”
马车驶过时,溅起的泥点落在苏大娘的破衣上,她却没顾上擦——阿树靠在她怀里,呼吸越来越沉,额头烫得吓人。
门内,朱成罡正踮着脚往门缝外看,见阶下的人跪得笔直,赶紧转身往内院跑。
他找到夜无寒时,夜无寒正坐在书房里,指尖摩挲着一本旧医书,书页边缘已经发黄。
“大哥!出事了!”朱成罡喘着气。
夜无寒挑眉看向急匆匆的朱成罡,问道:“出什么事了?”
“府门外有群百姓,跪着求老白开馆呢,说……说别的药馆治不起病。”
夜无寒指尖一顿,合上书页。缓缓起身道:“知道了。我去找老白。”
长命馆的炉上正炖着药,甘草和当归的香气裹着暖气,飘在屋里。
白仁生坐在案前,翻着着医书,书页上的字被他摸得发毛。听见脚步声,他抬头,看见夜无寒走进来,身上的玄色锦袍衬得他面色沉静。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后面精彩内容!
“老白,”夜无寒坐在他对面,指腹敲了敲案上的药碗,“府门外有十几个人,跪着求你开馆。”
白仁生的手猛地攥紧书页,指腹掐进纸里,留下几道折痕。
他想起上次药馆被抢时,百姓们红着眼抢药罐,踩碎的草药混着血;想起自己锁门时,案上的灰尘落了一层又一层。
可此刻,他眼前却晃过苏大娘的破鞋、阿树冻裂的手,还有瞎眼老汉手里那根磨得发亮的木棍——那是去年他给老汉治眼疾时,老汉特意拿来感谢他的,说“拄着它,就像先生在身边”。
“他们……竟是……”白仁生的声音发哑,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站起身,走到窗边,看见院外的老槐树叶子落了一地,风卷着叶子,像在地上画圈。
“我师父以前说,‘医者如灯,哪怕只照亮一寸路,也得点着’。”他的指尖抵着窗棂,冰凉的木头硌着他的手,“上次被抢时,我恨他们自私,恨他们忘了我之前的好。可现在才明白,他们抢的不是药,是活命的路——我关了门,就断了他们的路。”
夜无寒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背影。白仁生的棉袍后摆磨出了毛边,是去年冬天他给的那件,如今还穿着。
“教主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