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招‘君臣’之礼吗?”
陆凡脚步轻旋,腰间佩剑“呛啷”出鞘,剑脊精准磕在夜无寒剑刃中段。
两剑相击的脆响里,他手腕微沉,故意让剑势偏了半寸,只以基础的“横栏”拆解,语气仍带着笑:“夜王这剑,有陈林兄弟的影子。”他故意把“影子”二字说得轻,像在试探:你这剑术里的狠劲,是陈林教的,还是你自己藏的?
夜无寒眼底精光一闪。他早察觉陆凡的剑“软”——明明手腕转动间有老剑师的稳,却总在发力时收半分。
此刻借陆凡格挡的力道翻身退开,长剑斜挑,剑尖擦着陆凡耳畔掠过,带起的风扫落他发间一片碎叶:“陆兄既知陈兄,该懂‘剑招无假,人心难测’。”这一剑是“探”,故意逼得近,要看陆凡是否会为自保露真招。
陆凡果然只侧身避让,剑招依旧“拙”。他脚步踩着演武场石板的缝隙辗转,每一步都卡在夜无寒变招的前一瞬——这是他压着水准的“让”,却也暗里观察:夜无寒的步法没有章法,却总能预判他的退路,是陈林教了他“观势”,还是他天生对危险敏感?那些曾经的作为,兴许……
“叮!叮!叮!”剑刃相撞的声越来越密。夜无寒的剑招渐渐快了,不再是君子招式,而是掺了街头搏杀的狠——他故意卖个破绽,左肋微露,剑却藏在肘后。
陆凡果然伸手去封,指尖刚触到夜无寒剑鞘,忽然觉出不对:这破绽太刻意,像在引他进套!
他本能地想旋身抽剑,手腕却已被夜无寒的剑格住。
那一瞬间,陆凡的剑势陡然变了——原本沉缓的剑锋突然生出一股凌厉,像藏在棉里的针,眼看就要挑开夜无寒的剑。可他又猛地收了力,只让剑尖轻轻撞了下夜无寒的剑穗,故意慢了半步。
就是这半步!夜无寒早等着这一刻。他借着陆凡收力的间隙,脚尖狠狠蹬在石板上,身形贴着陆凡的剑风翻起,长剑自上而下劈落,剑刃堪堪停在陆凡肩头的衣料上——再进半寸,就要划破皮肉。
“我输了。”陆凡笑着收剑,指尖抚过被剑风扫乱的衣领,眼底却掠过一丝了然:夜无寒要的不是输赢,是看他在“输”的边缘会不会失控,会不会露底牌。
夜无寒也收了剑,掌心却沁出薄汗。他刚才赌对了——陆凡的剑在最后一刻“软”了,那瞬间的凌厉绝不会是“皮毛”。他望着陆凡,语气沉了些:“陆兄的‘皮毛’,比我练三年的真招还稳。”这话是说透,也是再问:你到底想藏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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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场的欢呼声突然炸响。朱成罡跳着喊:“赢了!大哥赢了!我就知道!”
紫蛛儿却皱着眉戳紫霞的胳膊:“你看陆凡那剑,刚才是不是……”
陈林靠在栏杆上,手指摩挲着斩尘的剑鞘,眼神更沉了——他早看出陆凡在让,可刚才那瞬的锋芒,还是惊到了他——惊得他差点拔剑。
陆凡对着夜无寒拱手,笑容依旧温和:“夜王的应变,陆某佩服。”心里却在想:他故意逼我露尖,看来,先前的事,还是露出了马脚。
夜无寒也拱手回礼,指尖悄悄攥了攥——他摸到了剑刃上的薄汗,忽然懂了:陆凡不是怕输,是在“等”,等他先把话说透。这场剑试,他赢了招,却没赢心。
夜无寒转身离开了比试台,朱成罡,孙天侯和狮驼王三哥们儿上前迎接。
“大哥,你这剑可比从前利索多了!俺老朱依稀记得你那时砍个匪贼都要找半天角度呢!”朱成罡“夸”道。
夜无寒眼神顿了顿,没理他。
“大哥,你觉得这陆凡咋样?”孙天侯问道。
“你问的是剑术的话,不妨去问陈兄?”夜无寒指了指那边栏杆旁的陈林,他也看向了这边。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