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车顶上,镀上一层浅金。车夫上前一步,轻声道:“姑娘,再不走,赶不上前头的驿站了。”
紫蛛儿攥着紫霞的手又紧了紧,才慢慢松开,语气却更坚定:“路上一定照顾好自己,要是累了就多歇几天,别赶路赶得太急——我们在王府等着你的信!”
“俺也等着!”朱成罡嚷嚷道,“要是那拔出剑的小子敢欺负你,你就写信告诉俺,俺立马找侯哥一起去帮你!”
华灵清也跟着点头,虽没再说话,却用力挥了挥手。
紫霞别着剑,怀里抱着布包,手里攥着符袋和香囊,一步步走向马车。
她回头望了望,三人还站在阶下望着她,紫蛛儿挥着手,朱成罡踮着脚,华灵清则把脸埋在衣领边,只露出双亮晶晶的眼睛。
“我走了,你们多保重!”紫霞扬声说,声音里没了昨日的迷茫,满是轻快。
她上了马车,撩开车帘最后看了一眼——晨雾彻底散了,阳光洒在夜王府的朱红大门上,三人的身影在晨光里格外清晰。
车夫甩了甩缰绳,马蹄踏过青石板,溅起细碎的露水珠,马车缓缓动了起来,发间的银铃随着车身轻晃,叮铃声渐渐远了。
紫蛛儿望着马车消失在巷口的方向,抬手擦了擦眼角,却笑着说:“她一定会找到的。”
朱成罡把布包的带子紧了紧:“那是自然!俺老朱的肉干还能给她壮胆呢!”
华灵清也点了点头,手里还残留着香囊的余温,晨光落在她脸上,浅红的耳尖慢慢褪去了颜色。
……
申时二刻
地卫司的大厅里,铜灯的光晕落在墙面巨大的海运路线图上,墨迹勾勒的水道旁,密密麻麻标注着货运节点。
阿尔卡季·安德烈夫穿着银灰镶黑的地卫司制服,袖口分别别着“海运总司”和“地卫副司副总司”的鎏金牌,正俯身用红笔在图上圈画,见孙天侯与狮驼王推门进来,立刻直起身迎上去。
“孙副司,狮总司。”阿尔卡季递过两张烫金文书,语气干练,“这是近三个月被截货物的明细——三次截货全在‘断云渡’到‘黑石滩’这段水道上,每次都是午后即将行船时出的事。”他手指点向路线图上两道虚线之间的区域,“这段水道两侧是峭壁,中间只容两艘货船并行,最窄处连桨都难错开,对方显然是摸清了地形,专挑这里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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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天侯接过文书扫了两眼,指尖在“灵晶”“秘银”几个字上敲了敲,眉头一挑:“敢抢我极夜教的东西?这群人倒有几分胆子。”
“不止胆子大。”阿尔卡季补充道,“上次侥幸逃脱的船工说,对方没露面就破了货船的防御阵,能量波动很怪——不是魔道也不是武道,倒像……裹着层雾似的,碰着船板就融进去了。”
狮驼王走到路线图前,粗糙的手指抚过“断云渡”的标注,琥珀色的眸子沉了沉:“对方知地形、有特殊力量,硬闯容易吃亏。”他转头看向孙天侯,语气笃定,“只能将计就计。”
“将计就计?”孙天侯摸着下巴琢磨了片刻,突然拍了下手,“你的意思是,咱们就在那水道里等他们来?”
“是。”狮驼王点头,“但得用屏息隐身符。对方能破防御阵,必然擅长感知能量,不藏好气息,没等他们来,咱们先暴露了。”
孙天侯眼睛一亮,从怀里摸出个符袋晃了晃:“巧了!出发前老白刚给我塞了两沓,说是能遮了王者能量的波动,寻常强者根本查探不到。”他拍了拍阿尔卡季的肩,“阿尔卡季,你按往常的时间派艘空货船走断云渡,别露破绽。”
阿尔卡季立刻应下:“放心,我让老船工掌舵,按平时的速度走,连船上的旗子都不变。”
两人没多耽搁,接过阿尔卡季准备的水道详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