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散淡从心,反而自然平顺;罢了,既然我们两人都写不好这一简,便去换换心情吧。“夏侯晚说了这么一串,就移动脚步朝门外走去。
逢乐官把砚台盖上,取了自己的晶石,又把那篇《求自试表》夹在怀中,跟着夏侯晚出了字鸣轩。
五更过后,天色微微明亮,但肉眼可见一团团白乎乎的雾水笼罩在前后左右,今日是非得晴,就看太阳能不能驱散这一层雾障了。
“鳏夫的事情,就算处理过去了,曹爽应该已经感受到压力了,前两日来同我商量,不过是一些虚妄之言,说可以在圣上面前帮我讨封州府,言辞之间就像是打发买官卖爵之人,他若是跟我好商好量,我也便放他过去,他若是这个态度,我就不再手下留情了;接下来外围的事情交给五斗米教去做,你就盯紧孙礼,赵俨,曹爽,司马师这几个人……尤其是孙礼,此人道行深厚,不会就这么受任曹真曹爽摆布的。”夏侯晚说道。
“是主人,我这就加强调整部署;前些日子有线人看到像是孙礼和陈泰出现在城西冷石街小巷,两人应该都做了装扮,线人也不确定是不是他们。”逢乐官回答。
“冷石街小巷,如果是那就有意思了,陈泰这一次的态度就是来和稀泥的,只有钟毓摆出一副真想干点实事的态度,如果陈泰跟孙礼密密接触,那孙礼的这一盘棋比我们大得多了。”
“主人,到目前为止,孙礼还没有表现出对我们的态度。”
“这就是这只老狐狸的高明之处,我们光明正大的攻击他他也不放在心上,要么他没拿我们当敌人,要么他没把我们放在眼里。我问你,如果曹爽和我都不能入主州府,那谁有可能进入州府?”夏侯晚停下脚步。
“主人,请恕卑奴直言,洛阳那边早有传言,长安州府一级若非王公进驻,也需得陈泰这样的侍郎统辖,而不应该把如此重地放给年轻人……”逢乐官小声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