琦身上。刘琦今年已近三十,却因母亲早逝,父亲续娶蔡氏后备受排挤,性子本就怯懦,此刻见父亲望过来,吓得往后缩了缩,脸色发白。
“这……琦儿虽是嫡子,身份尊贵,”刘表迟疑道,“可他素来怯懦,从未经历过这般场面,如何能当此任?”
蒯越一咬牙:“主公放心,大公子只需随我同去,证明我等身份便可。至于商谈之事,全由我来应对。有大公子在,对岸才会相信这是主公的诚意。”
刘琦一听要自己去,顿时慌了神,拉着刘表的衣袖连连摇头:“父亲,我……我不行啊!我不知该说什么,若是说错了话,惹恼了他们可怎么办?”
刘表本就对这个儿子不甚满意,见他这副模样,眉头皱得更紧,却也知道蒯越说得在理,只能沉声道:“琦儿,此乃关乎我等生死的大事,你身为嫡子,岂能退缩?有蒯先生在旁,你只需端正态度,无需多言便是。”
刘琦还想争辩,却被刘表严厉的眼神制止,只能咬着唇,满脸惶恐地应了声:“是……”
不多时,黄祖已将船队停在江心,江面上的气氛稍缓。蒯越扶着心神不宁的刘琦,登上一艘快船,身后只带了两名侍从。
“大公子放宽心,”蒯越低声安抚道,“到了对岸,你只需站在一旁,看我行事便可。他们若问起,你便说‘我父诚心归附,愿听孙将军安排’,其余的不必多言。”
刘琦紧张得手心冒汗,点了点头,声音细若蚊蝇:“我……我记下了。”
快船缓缓驶离楼船,朝着秣陵渡口而去。蒯越立在船头,望着越来越近的对岸战船,心中暗叹——此行成败,不仅关乎刘表一行人的性命,更关乎他蒯氏一族在乱世中的存续。只盼江东掌权之人,能给他们一条生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