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挺好记的。”卡维帮他解开扣子,“把衣服脱了然后躺下去,我还要做点别的检查。”
“什么检查?”
乌戈看到听诊器的那刻就知道对方不简单,虽然嘴上还在问着,身体已经自觉地脱下了衬衣。
卡维只是手掌轻轻压向胸廓就让他疼得冷汗直流,两只手忍不住捏住卡维的胳膊,想要把他推开。
“别动,动了更疼。”贝格特把他手掰开,“现在忍一忍就过去了。”
“正面靠近胸骨的位置有骨擦感,789三根应该都断了。至于背侧,不能肯定,也许脊柱横突也有骨折。”防止骨折进一步移位,卡维很快收了手,摸向他的桡动脉,“生命体征倒没什么问题,血压计没带?”
贝格特摇摇头:“在另一个棕色的大皮箱里。”
“你先回去,和卡士柏和约拿说一声,让他们把箱子都带上去医院待命。”
“他的气胸要处理吗?”
“暂时还撑得住,反正我也会上马车,你先去准备东西吧。”
“好医院在哪儿?”
伊恩连忙指着一个方向:“酒店门口那条主干道往海滩的反方向走,看到东面一座铁桥,不上桥,沿着大路继续走,看到马路右转就到了。”
卡维俯身开始检查腹部,随口问道:“是这儿最大的医院吗?”
“是专门看外伤的医院。”伊恩答道。
“外科医院?”
“这,应该不是。”
“那就是普通诊所了。”
“那里的医生专门治疗摔伤,很专业的。”
卡维确定乌戈腹部暂时没问题后,抬头看了伊恩:“肋骨骨折可大可小,我的出诊费都应下了,你不想再出现别的意外吧?”
伊恩犹豫了会儿:“那就去圣马蒂亚基金医院,还是那座桥,过桥后向东北走上一段路就能看到。”
“好。”
送走贝格特,伊恩这才开口询问,不过用的是法语:“他的情况是不是不太好?”
“现在看着还行,但损伤的位置麻烦了点,病情可能会发生变化.”
卡维看乌戈气色不错,又反复听诊心音,没发现问题后,再向伊恩说道:“放心吧,秘书先生,他暂时没事。先让他在这儿歇一会儿,等那位安德斯先生来了之后一起送过去,外伤还是在医院休养靠谱些。”
“好。”伊恩收起手帕,“我来联系马车。”
听到安德斯的名字,乌戈紧张了起来:“安德斯先生?安德斯先生也要来这儿?为什么?他也受伤了?”
卡维刚要应声,就能听到外面的呼喊声,能明显感受到这座地下室也跟着震动起来:“看来快结束了。”
另一边的广场上,斗牛已经进入到了两败俱伤的白热化阶段。
加拉多的倒地十分狼狈,胯下那匹马更是没有反抗余地,被撞翻后柔嫩的腹部就接连遭受到了牛角的猛刺。等撒开后腿已经晚了,肚子上出现了好几个血窟窿。
直到此时,观众席上终于有了些奇怪的喊声,像是满足了他们屠杀快感才会有的声音,也是那匹马的催命符。
“它不行了,多捱上一两天也是徒增痛苦罢了。”安德斯心疼不已,但表演没有结束,趁着其他人引开公牛,他把另一位马刺手叫了上来,“给它个痛快吧,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马刺手跪在马前,抚摸着他的脖子和鬃毛,两眼死死盯着瘫倒在障墙边的加拉多:“都是他害的!是他!”
“做好自己的工作,失败者没资格留在场上。”
“是”
片刻后,斗牛队的一位仆人送来一把有别于弯头剑的刀子。刀身稍短,窄刃尖头,马刺手用黑布蒙住马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