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予月的想法很简单,不管什么赌局,有他们在,还能让他们宝贝妹妹输掉? 小两口 这三个字意外地顺耳。 祁曜君嘴角才扬了一点点,就被季月欢胳膊肘撞了一下。 他垂眸,就对上季月欢杀气腾腾的眼神:问你话呢! 祁曜君:“……” 分明问的是他们两个人。 但没关系,夫君出面帮妻子搪塞娘家人,很合理。 于是祁曜君不咸不淡地回答: “这是朕和欢欢的夫妻情趣,季二公子还是莫要多问的好。” 季予月:“……” 他幽幽的目光转向季月欢:你俩玩儿得还挺花? 季月欢:“!!!” 靠!什么夫妻情趣啊!季月欢感觉自己风评被害。 倒是季夫人在一旁将茶杯不轻不重地搁置在桌上,“咚”地一声响,吸引所有人的目光。 见祁曜君望过来,季夫人起身,一边行礼,一边露出得体的微笑: “臣妇斗胆,小女区区容华,哪儿担得起夫妻二字?这话若是传出去,恐给欢儿招致祸患,皇上慎言。” 三兄弟闻言脸上的表情也迅速淡去。 娘亲不说他们都要忘了,他们的宝贝妹妹不管再如何受宠,再如何风光无限,说到底也不过是祁曜君的妾。 那可是妾! 季予阳看着季月欢身上那件厚实的裘氅,做工再精致又如何?哪怕用了赤狐的皮毛,也不过区区棕红色。 可他的小妹分明最适合正红色,如冬日傲立的红梅,迎风而立,耀眼夺目。 如今入了宫,衣柜里一大堆朱色服饰皆需蒙尘。 这狗男人在这儿装什么情深似海?糊弄谁呢? 于是三人默契起身拱手,近乎异口同声:“皇上慎言。” 祁曜君:“……” 不是听不出这一家子掩盖在恭敬之下的怨气,偏偏他们说的都是事实,他也确实理亏。 季月欢倒是没有听出什么怨气,只当那话是表面意思——他们担心祁曜君的话传出去让皇后误会,回头皇后一个不高兴跑来对付她。 于是季月欢猛点头,“就是就是,你小子可别害……” 一个“我”字还没出口,就被祁曜君出声打断。 “朕需要时间。” “诶?” 季月欢有点懵,一时没明白祁曜君这话跟上下文有什么联系,却发现祁曜君并不是在对她说,反倒是盯着她的娘亲。 她转头看去,她的娘亲还是那副得体的模样,语气也不咸不淡: “臣妇听不懂,臣妇只希望小女平安喜乐。” 季月欢总感觉她的娘亲和祁曜君之间像是在打什么暗语。 尤其她的娘亲在说那句“臣妇听不懂”的时候,分明是听懂了。 可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还不等她理出头绪,祁曜君已经“嗯”了一声,又转头揉她的脑袋瓜: “方才不是说用膳?不准备吃一顿团圆饭?” 团圆饭? 季月欢眼前一亮。 对哦,昨天她刚醒,为了让她好好休息,季家人只陪她说了一会儿话就走了。 今天她精神明显好多了,尤其常年在外征战的大哥这次也难得在诶! 管他什么暗语! 季月欢刚想叫人传膳,又想起什么,扭头幽幽地盯着祁曜君: “你不会要我拿粥招待我的哥哥和娘亲吧?” 虽然那粥也很不错啦。 但是……但是……也太磕碜了点吧! 不知道的以为她过得多凄惨呢?! “那哪儿能?” 好歹是他的岳母和小舅子。 若是真拿粥招待,他打赌,季家人指定立马开始筹谋怎么把季月欢带走。 祁曜君没好气,“当然是按平时的份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