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资格乱动。 他磕巴到,“在、在库房。” 祁曜君疯了一样地跑去。 他从一堆的杂物里翻到一个木雕,那个女孩儿跟她一模一样。 木雕没有任何的修饰,可触手却光滑平整,不知被人把玩过多少次。 他还在自己的箱子里翻到了另一枚五色陶土哨。 恍惚间他好像看到自己总在闲暇时,一手拿着木雕,一声吹着陶哨,每次都是五声连响。 有次季予阳路过,一脸嫌弃,说真该给他一面镜子,让他瞅瞅自己不值钱的样子。 祁曜君不理他。 他也翻到了藏在最底下的信件。 比起他信里的那些碎碎念,她的信简短到甚至像是敷衍。 大部分都是,吃得好,睡得好,身体好,没感冒,专心打你的仗,勿念之类的话。 可即便简短,还是被他好好地珍藏着。 还有一封没有拆的信。 是他寄给她生辰礼之后的回信。 可在他收到之前,他已身中忘忧粉。 祁曜君颤着手打开,这一次的信比起之前的内容多了些。 字里行间甚至能感觉到她的快乐。 她说她过了最圆满的一个生日。 她收到好多的礼物。 她说他的礼物是所有礼物里最不值钱的,还说他被娘亲嘲笑了。 但是她说,她依然很喜欢。 她说,祁朝纪,谢谢你,要早日凯旋吖。 结尾处还画了个简笔画,是她隔着信纸,朝他俏皮地眨眼吐舌。 祁曜君的泪水打湿了信纸。 他凯旋了,却把她丢了。 怎么会这样…… 怎么会这样?! “啊——” 脑中紧绷的弦彻底断掉,祁曜君双手抱头,痛不欲生。 崔德海却在这个时候进来,“皇上,神医求见。” 祁曜君一怔,随后想到什么,抬手擦掉自己的眼泪,又快步出去。 见到危竹那一刻,还不等他说什么,危竹先他一步开口。 “果然醒了,”危竹兀自点点头,像是没有发现祁曜君通红的眼睛和满头的汗,“我来跟你说一声,我们的交易结束,我该走了。” 说完不等祁曜君回答,他转身就走。 祁曜君却拦住他。 “危竹,”祁曜君盯着他,“想让我放你走,就帮我最后一件事。” “哦?”危竹朝他看过来。 “我要恢复所有的记忆。”祁曜君一字一顿。